露西说柔安对管理戴家事业不感兴趣,但如果她弄错了呢?柔安在她平静冷漠的脸孔下隐藏了许多心事,他现在只能尽可能地看着她,试图从任何细微表情解读她的感情。
不过他所见到的大多是疲惫榨光了她的体力,而她无声地忍受它。要是他晓得这个该死的宴会会带给她这么多麻烦,他绝对不会答应的。
要是她还在工作,他就要插手了。她倦容满面,还带着黑眼圈,显然没有睡多少。失眠是一回事,晚上没睡觉,白天又不停地工作又是另一回事。她得做些她喜欢的事、他想到悠闲地骑一趟马会正中下怀。
她不仅喜欢骑马,多运动又能让她在晚上好睡。他自己也感到有些烦躁,他已经习惯每天花在马上数个小时,两天没骑马令他思念这个活动和马匹的陪伴。
他进入厨房,对愉快哼着歌漫步的泰丝微笑。她从不急忙慌张,却能准备出美味多量的餐饮。这些年来她都没有改变,和当初他住进戴家时头发一样乌黑,身材一样矮胖,慈善的天性反映在她的蓝眸中。
“今晚的点心是柠檬派,”她露齿笑道,知道那是她的是爱。“你得留些胃口。”
“我会记下来的。”泰丝的柠檬派美味得可以当他的正餐。
“你知道柔安在哪里吗?”
“当然罗!贝蒂才在这里,她说柔安小姐在书房睡着了。我可不惊讶。你看看那个可怜的小孩就知道这几夜有多糟,比以前还惨。”
她睡着了。放心又夹杂着失望,因为他期望和她去骑马。“我不去吵她,”他保证道。
“露西睡醒了吗?”
“大概吧!不过她还没下楼。”泰丝悲伤地摇摇头。“时光不留情。你总是看得出老人家什么时候开始衰退,因为他们不再吃以前喜爱的食物了。我想这是必经的阶段。我妈妈最喜欢吃乌贼,但是她在去世前几个月却说它们没有那么好吃了。”
露西的最爱是秋葵,无论煎煮炒炸她都喜欢。“露西还在吃秋葵吗?”他平静地问道。
泰丝摇摇头。“她说没那么好吃了。”
维克离开厨房,安静地走入长廊。他转个弯,见到嘉琳而停下来。她背对着他,打开书房往内窥视,他立刻明白她要做什么。
那个小贱人要甩上门吓醒柔安。愤怒席卷了他,当她伸长手臂拉开门时,他已经开始移动。他见到她前臂的肌肉绷紧,准备用尽全力甩上门,他便已来到她身边,钢铁般的手指紧握住她的颈背。
她闷声叫了一声僵在那里。维克关上门,依然紧抓着嘉琳的脖子,将她拉离书房。他把她的头转向他好看着他。他鲜少这么愤怒过,气得想要将她摇碎。将柔安吵醒也许是一件小事,但是柔安的确需要小睡,而吵醒她是毫无道理可言。
嘉琳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她只是犯贱,他可不愿意容忍她。她满脸警戒地看着他,颈部仍以不舒服的姿势后仰着。她的蓝眼因讶于被逮到而圆睁,狡猾的神情已溜入其中,准备思考如何脱困。
“不必费神找借口,”他坦率地说,把声音压仍以免吵醒柔安。
“也许我最好把事情说清楚,你才明白自己的处境。你最好祈祷柔安睡着时,风不会吹开任何一扇门,迷失的猫不会抓着门,而你会保持安静。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在家里,我都会怪罪于你。你知道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吗?”当她知道他不会听她任何的借口时,她的脸孔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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