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我都会查下去。”沛衍丝毫不肯退让,似笑非笑:“直到找到背后真正的凶手,替那些孤儿讨回一个公道。”
夏空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果然像沛老说的一样,你很固执。”
“这种事不能不固执,否则那些没有爸爸妈妈的孤儿,会有谁来替她们哭。”沛衍歪头笑了笑,『唇』线抿成一条漂亮的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夏少尉也是孤儿吧。”
夏空恋的手顿住了,静默了那麽二三秒锺:“别想对我用『激』将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沛衍的柳眉刚刚稍微皱起,他便回过头来,黑耀的瞳闪过光亮:“不过,我可以以『私』人身份约艾将军出来。”
她果然没看错人,沛衍笑了:“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咯吱——
重症看护病房的木『门』被紧紧的关上。
『阴』冷的月光照进隔着铁船照在白『色』的『床』单上。
艾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酒红『色』的长遮去双眸,苍白的下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怪笑。
凌晨四点,艾德华披着一件『迷』彩服,端坐在沙上,刚硬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疲倦。
夏空恋敬个军礼,不卑不亢的开口:“长好。”
“行了,你们都坐吧。”艾德华点了一根烟,『精』明的双眸放在沛衍的脸上:“这是……沛家的?”
沛衍『露』齿一笑:“艾叔叔好。”
“呵呵,好好好,你小时候我还经常抱你呢。”艾德华以上辈的语气道:“没想到你都长的这么大。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沛衍不动声『色』的听着,时不时的附上几句:“艾叔叔身材的这么好,一点都不显老,看来艾叔叔和艾米一样都很喜欢做保养。”
艾德华脸『色』一变,语气沉了沉:“小衍,你今天过来不是想找艾叔叔叙旧吧?”
“艾叔叔你先别生气。”沛衍慢条斯理的抿口茶:“艾米变成这样,难道您就不想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搞鬼。”
艾德华叹了口气,双手『插』进短里,神『色』有些痛苦,饶是刚强如将军的他,想起曾经天真无邪的『女』儿来,也不由的有些伤感:“小衍,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拐弯抹角了。”
难道自己以前想错了,他真的不知道艾米的事?沛衍拢起了柳眉,想了想说:“艾叔叔,在艾米的美容院里有一幅巴托里伯爵夫人油画,你知不知道,她是从哪里买来的。”
“巴托里伯爵夫人油画?”艾德华本来以为她会询问些对孤儿院事情他知不知的事,一时有些愣住:“喔!你说的是那副赝品啊。我带艾米去b市开会,她出去逛了趟街,回来就带了一幅油画,说是朋友送的,当时她喜欢的不得了,睡觉都挂在『床』头。”
沛衍听后,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就和当初在英国看到第一个凶灵后的感觉是一样的,她总觉得在黑暗处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操』控着一切。
可又是谁能『操』控凶灵呢?
那个人把带着巴托里伯爵夫人残怨的画像『交』给艾米,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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