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话打在了她的心窝处。
曾经的想法,在顷刻间崩塌。
是了。
如果不是她。
那个青年也不会死。
或许她多少有些明白了。
那孩子在临死时说的话。
他说你懂什么?
该隐皱着浓眉看向声嘶力竭的老太太,他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小野豹不喜欢他动手。
他永远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丰富。
可是他不明白。
为什么在看到小野豹呆站在那,微微垂下头,任由老人捶打时,会有一种窒息感?
夜『色』越来越浓,沛衍没有向往常一样骑车,她拉着该隐上了一辆公『交』车。
车上的人起初很少,后来进来了一群农民工,有男有『女』,很是热闹。
该隐安静的坐在沛衍身边,他的话本来就不多,此刻更加的少了,即使周遭的气味让他觉得难受,但看到小野豹无『精』打采的神情,他也没有抱怨什么,而是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鼻间轻轻磨蹭着她的脸,恩,这样好多了。
沛衍怕痒的往她怀里缩了缩,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养了一条大苯狗,每天不仅要喂饱他,还要陪着他玩耍。
她笑了笑,看着车窗外的火树银『花』,有些走神。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乖孙子!”
挥散不去的指责,一声一声的鞭打着沛衍,她用手按住刘海,嘴角弯起的弧度反而像是在哭。
就在这时,公『交』车上进来许多中学生,大概是刚下晚自习,各个一脸疲倦。
有些人在看到农民工的时候明显『露』出了别样的表情。
“村姑。”其中有一个打扮『潮』流的『女』孩小声嘀咕了一句,便扭过头去和同学们讨论韩国的明显有多帅多酷,又或者她爸妈给她买了一款新的苹果手机。
该隐牵了牵『唇』角,带着三分轻蔑,所以他才不喜欢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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