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睡的『迷』糊,却布满痛苦和诡异绯红的瓜子脸。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举起手来放在沛衍的额头上,又猛地缩了回来:“好烫!”
男人『迷』『惑』的看着他,又重复了一句:“阿衍,痛。”
“路叔叔,衍姨她烧了,你在这里等着,别再出『门』了,外面的阳光我会把你烤焦的。我去叫我妈咪过来,啊不行!你这幅模样,如果我妈咪看见了肯定又会问东问西了,最怕的是她把你拉到客厅去蘸碘酒,倒时候我,衍姨还有笨然『精』心瞒着的一切就曝光了。不行,不行!”雷小勾捧着自己的头来回摇晃着,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高高大大的衣柜上,『精』明的大眼睛来回转了转,推着男人的长『腿』:“路叔叔,委屈你了,你先躲进去,等妈咪走了之后再出来。”
男人一开始没有配合,最后雷小勾说:“如果你想让衍姨好起来,就躲进去!”
于是,高傲的头有了第一次垂落,『挺』拔的背脊有了第一弯曲,任『性』的执拗有了第一次收敛。
即便蜷缩着身子很难受,长『腿』长手根本无法舒展,有力的四肢只能弯曲着,安静的不出任何声响,只透过缝隙看向『床』上的人儿,轻轻的重复着:“亲亲——”
如果亲『吻』能化解疼痛,纵使做上一百万遍,也不想让你独自忍受。
如果言语能化解疼痛,纵使念上一百万扁,也不想让自己一无是处。
“亲亲。”男人抿起『唇』,将『吻』落在衣柜的缝隙处。蓝白分明的桃『花』眸里只映着一个倒影。
接着——
『门』开了。
苏小胖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沛衍的额头:“天啊,肯定在烧。”一边说着,她一边拿杯倒了些水,凑到沛衍的『唇』边,然后倒了些『药』片在手上:“阿衍,张开嘴,喝『药』了。”
沛衍『迷』糊的应了一声,却没有清醒,只唤着一个名字:“路易斯,咳咳,路易斯。”
“路叔叔没事,有我看着呢,衍姨你赶紧喝『药』吧。”雷小勾自小聪明,过人,很快就把她的话接了过来,果然衍姨像是松了口气般,张开嘴『迷』糊的吸『吮』着清水。
鼻头有些酸,他是不知道大人所说的爱情究竟是什么啦,但是到底是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在烧烧到『迷』糊的时候还能对另外一个人念念不忘,生怕没有人照顾他?
这样的衍姨,让他看了好难受啊,心里疼疼的,眼睛也疼疼的。
在雷小勾的记忆里,有四个妈咪。
他从小就没有爸爸。
但是他比任何人得到的家庭温暖都要多。
妈咪『迷』糊胆小,每次看到他都要亲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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