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将偏了下头,眸如古池的看了她半响:“感染到什么地步了?”
先前的气势瞬间收敛,蓦然然身子一僵,继续嘴硬:“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喉咙疼,咳嗽,还是烧?”唐少将从口袋里拿了一根香烟夹在两指中间,然后偏头点燃,细细的『抽』着:“然然,省省你那点小心思,你骗不过我。”
蓦然然咬牙切齿,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死狐狸臭狐狸,没错,我是感染了,喉咙又疼又痒,快点把我隔离!”
“哭什么。”男人一向冷然的脸有些慌张。
蓦然然埋着头,用袖子使劲蹭着脸,就像是在赌气:“我快要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感染一个试试,你能不难——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不是很深,却足够缠绵。
男人将她抱着,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还夹着烟,淡淡的烟草香,就『混』在两个人『唇』间。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以前一样狡猾。
“不会见不到。”男人说着,两手将她抱在怀里,温暖的没有任何杂质:“这样,不就能在一起了,有什么好哭的,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蓦然然却哭的更大声了,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男人价值不菲的西装上:“你这个死狐狸,我费尽心机保持的距离,被你全毁了,可恶,可恶!”
有没有人,会在生死关头,对你说一句,这样,不就能在一起了。
他的话永远不会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天『花』『乱』坠,字字优美。
他只不过是伸出手臂来,跨过生死的距离,把你抱在怀里轻声骂你是笨蛋。
单单只是看着那两个人,沛衍就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那份美好被藏的很深,却能在浑浊的淤泥里开出最柔和的光。
沛衍将『门』关上,重新退回了卧室里,脚还是赤『裸』的,背靠在木『门』上,头半昂着,刘海被手臂压着,看不到表情。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救世主。
她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对伤害过她的人,她甚至会进行报复。
可是。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然然,长,伯母,好多好多爱着她的人就这么死掉。
“你会明白的吧?”沛衍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她的嘴角慢慢的垮掉,压成一个隐忍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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