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上车,还好外面下着雨,脸上的泪水可以解释为被淋的。
“快开车。”我没有了一丝力气。
“和男朋友吵架了?叔叔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谈恋爱,偏偏不听。这次退步那么多,回家怎么向你爸妈交待。”
我不语。
在叔叔发动引擎的时候,突然不知所以的一阵窒息。
我终究是没有在意,闭上眼,泪流不止。
回到家,还没等到被爸妈教训,因为淋雨,突然病倒了。
这一病,来得快,高烧不退。
再加上杜牧白带给我的伤痛,半夜总会不安地惊醒,仿佛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也会反思,是不是因为我们太年轻了,心的承受能力还不强,一点小事总会引起狂风暴雨。
再回学校,已经是几天之后。
当所有人看到我后,要不绕道而走,要么指指点点,我感觉更加的不安。
回到教室不到三分钟,阿佑踢门而入,眼神想要杀了我一般。
“*,都是你害死了他。”
来不及思考,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你…你说什么?”
“如果他不是跑着去追你,他怎么会死!啊,怎么会!”
我不知道的事是,那天我打了杜牧白一巴掌跑开后,他也觉得自己说的太重,追着我出了校门,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把他撞得好高好高,在空中三秒,他看到我上了车离开,然后堕下,当场死亡。
只感觉周围再也没有一点声响,世界开始天翻地覆。
我忘了老师是怎样拉走失去好朋友心痛的阿佑。
我更忘了,自己是,自己是如何行尸走肉的活到今天。
今年暑假,我去了杜牧白的墓地。这是牧白过世多年后,我第一次来。
去牧白墓地的路上开始下起雨,不似以前那么大,反而是细绸的小雨,一点一点,多添几分哀怨与缠绵。
牧白,我来看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儿,以前总是逃避,我不相信本来好好的牧白怎么会死呢?他怎么舍得我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呢?我们还没有把误会解开,还没有给彼此一个机会。他怎么就走了呢,肯定是为了惩罚我,在一个地方躲着看着我心急的样子对不对?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无穷尽的黑暗与孤独,我知道,牧白真的离开了。梦里总是我跑走时,他在我身后的歇里斯底,我自知罪虐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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