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孤立的亭子,还是那蓝绿色清透的水面,炎舞走到湖边,不用任何助力,两脚前后并成一字,飘水而行,只划出一波波的水纹,轻巧的来到亭内,那人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炎舞负手而上,来到那人身后。
“这水面有何可看之处?”炎舞看着古悦一直不动,便问道,“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古悦回答道,“可也该水落石出了。”炎舞吐了口气,笑得坦然,“主子可想好了?”古悦突然改了称呼,炎舞却无讶异之色,只是望了望水面道:“以往觉得静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可如今来看,却成固住自己,再静也不可能反击无痕,反而让别人抓了痛脚,不如背水一战,要死要活,就在这一念之间。”
(bp;“主子果然是醒了……”古悦公子终于笑着回过身来,清风一吹,一股菊花的幽气,淡而清雅,沁人入心,“呵呵,不愧有前人所说,菊乃隐逸者也,如此高洁之花,竟然藏的如此深厚。”炎舞坐到自己原来坐过的位置,笑看那低着头的古悦,虽是中年,却依旧风采不减,和海岚相似的容貌却更添一份时间留下的妩媚,“九月祭祀叩见主子。”古悦也不谦虚,深施一礼,“何必多礼,你那儿子比我还大,我受不起那么大的礼。”炎舞连忙扶住古悦,让他落座在自己的对面,“古悦没有子嗣,孑然一身,主子何必强求?”古悦轻摇头部,否认了这一说法。
“古悦,你太执着于修心,连亲情都可以舍弃?那么他一心为了找你的辛苦,岂不全部白费?有些时候人要学会面对过去,就算你与佩王早已尘缘了断,可亲子之情,却不能磨灭,只有把伤口暴露在阳光下,才好的快啊。”炎舞说话并不以晚辈的语气,算起来,这人还是果实星君的徒弟,说自己是他的师姨都没托大,可自己现下仍旧是个少女,还真难理清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今看来主仆就好。
“我找个时候,让他来看你吧。”炎舞见他仍旧低头沉思,补了一句,这心结总要有心人方能解开,她显然无力,“师傅说,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主子了。”古悦没有回话,只是淡然说道,“劳烦星君了,若非当日时空扭曲,我也不会迟来,他也不必化蝶点我成妖,不过此番想来,本就是命中注定,若没有那差错,我与爹爹的情分,还有与你们的情分,怕是无缘了。”炎舞感叹一声,若不是星君为了补救,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怕没那么容易解决,这次可真欠了他的人情,这世了结,也该回去还他了。
“主子也不必介怀,师傅托梦授业,也是希望我们这些祭祀能够完成使命,现下还有几人未寻?”古悦开口问道,“三月桃花,五月牡丹,还有八月桂花以及十二月的梅花。”炎舞想了想,数了起来,古悦一听,忙问道:“十月芙蓉?”炎舞遗憾道:“我发现的太迟了,那人已然要不回来了,还是往后一个障碍。”古悦也是一叹:“修,可会难过?”炎舞站起身来,看着刚才古悦紧盯的水面道:“他明白他的使命,就算难过……亦不会插手,这都是命。”
炎舞和古悦的谈话,几句而过,并未深谈,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就已经心有灵犀,此次回去悠的回到自己的住所。
炎舞见海岚刚走,转头对紫儿说道:“我记得你说过,橙把忆雨带回来了?”紫儿赶紧回道:“是,还把艾家毁了半边,都告上知府了,可那知府知道主子的身份,并不予理会。”“活该,以橙答应我的事情来看,她必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出手,怕是那艾家脑子不好,又惹上她了,没把那家主打死都算赚了。”炎舞冷笑,这些个人没一个好东西,“可那忆雨公子怕是不好,据说被艾家的人因为争宠给药病了。”紫儿见主子没有怪罪,顺势说道,“哦?橙不会医术,该给他找个大夫瞧瞧。”炎舞站起身来,想到古悦,摇了摇头,说不定海岚今日会和古悦见面,“罢了,备车吧,我回咱们宅子看看那忆雨。”
紫儿点点头,却边走边抓着脑袋嘟囔:“主子何时会医了?”炎舞在后面听见她小声说话,清风淡笑,一身脱俗之气骤然展开。
紫儿很是疑惑,在路上不停的看向自己的主子,主子以往一直依靠主夫大人,很少自己出来为人医治,更何况这次是毒药,不是咒术,主子似乎在那场昏迷之后,变化很大,可又看不出哪里不同,炎舞知道紫儿正在偷看自己,也没回望,只是看着窗外偷偷笑着,这孩子还真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往后要好好教导教导。
车子没走多久,就来到自己的宅院,地上的痕迹显示今日有人前来寻事,似乎还打斗过,不禁皱起了眉,这些人也太猖狂了,明目张胆的就到家里破坏,随后苦笑对着紫儿说道:“你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紫儿狐疑的答应着,先行进了宅子,炎舞看她消失于大门之内,挥挥衣袖,百花之气环绕,各种颜色的花瓣从炎舞的袖口飞出,自己好像有着意识,规规矩矩的把这宅院圈上,炎舞不慌不忙走到大门前,说了一句:“守!”花瓣瞬间放出光晕,又在眨眼之间随着光晕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炎舞心知,结界已然成形。
“如何?”炎舞见紫儿转了一圈,脸上有些怒气,“家奴又被打伤了,还好橙和那位公子没事。”紫儿鼓着腮帮子说道,“又是来要尘的?”炎舞心里琢磨那陈步影应该已经身在陈府了,“不止,还有艾家的人,不死心,想抢回忆雨公子……还说……”紫儿担心的看了看炎舞,刚才家奴对她说的话,她有些难以启齿,“说吧。”炎舞一摆手,“还说主子和奴才一样无耻,都爱抢人夫郎,喜欢挑人家穿过的破鞋。”紫儿越说声音越小,生怕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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