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够说些什麽
「这世界从你走後
变得已不能指认
唯一不变的只有
对你永久的感恩」
、路爱拾遗22
经过一天一夜的「喂养」,等陆衡的身体休养得差不多了,吴悠就牵著她在路上新捡回来……呃,不,是千里迢迢前来「投靠」她的「表弟」,来到自己的兽医诊所。
而总是比她早到半小时的陈英杰已经在整理门面了──只见他穿著白袍,却一手拿清洁剂喷著,一手拿著抹布擦玻璃。
「早啊,英杰。」
「学姐,早──」陈英杰反射性地一抬头,那声早安却中断在他瞧见站在她身後那男孩的那一霎。「……咦?学姐,你後面的那位是?」
「背後灵。」吴悠面无表情地说。
「学姐,你说冷笑话的功力实在很弱欸。」陈英杰笑著耸肩,用抓著清洁剂的那手拿过右手的抹布,腾出一只手来,「你好,我是吴医生的助手,陈英杰。你该不会是我学姐随便从路边捡回来的『流浪人』吧?」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伸手与他握了握的陆衡和吴悠都愣了一下。
「哈哈,我开玩笑的啦,你们干嘛那麽认真?想也知道不可能嘛,我家学姐神经虽然已经进化到跟阿里山神木一样巨大,但也不至於脑性麻痹到连人都敢捡──嗳唷!」陈英杰话还没说完,却倏地哀嚎起来。
因为额头抱青筋、嘴角抽搐的吴悠赏了他一记大爆栗。很显然地,这是一种名为「恼羞成怒」情绪的具体表现。
「陈英杰,看在你这一年多来为我无怨无悔当长工的份上,从今天起,为期两个月,这家伙就归你管了,尽量操没关系。」吴悠简单交代了一句,就自顾自往里头走去。
「学姐……这是什麽情形?」陈英杰望著她的背影,一脸纳闷。
陆衡这才照他俩出门前商量好的说词,笑著向他「解释」:「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陆衡,吴悠是我的远房表姐。今年暑假我从美国回台湾玩,一出机场钱包证件就被小偷扒走了,情非得已,只好来投靠她。吴悠说,她可以暂时收留我,但是我可不能白吃白住,要过来她的诊所帮忙。」
「是哦,原来是这样。」陈英杰了解地点了下头,然後充满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安慰他:「不过,吴悠就是这样子的人。你别看她口头上说得那麽凶,其实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啦,一旦她把你看成自己人,对你比对她自己都要好!而那种好,真的很糟糕,会让人不知不觉上瘾……」
「听起来,吴悠是个好人。」陆衡想了下,然後看著眼前这个没心机的「前辈」,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所以,你对她的『糟糕』已经上瘾了,是吗?」
陈英杰没料到这个第一天报到的新人会一下子戳中他心虚的点,不擅粉饰太平的他有些脸红,随即将手上的清洁用具往他怀里一塞,嗓门稍微提高了些:「陆衡,以後你来诊所的第一件事就是扫地、擦窗户,把门面清理乾净,知道了吗!」说完也快步往里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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