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的绊脚石……」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陆衡总算重新抬起头来,目光几乎是审视地看著她。
吴悠摇了下头,神色淡然地反问:「你能不走吗?」
陆衡低下头,与她额抵著额,「……能,只要你开口留我。」
「呵,你听不出来我在闹你呀?」吴悠笑了。他果然还大不了解自己呢,方才他眼里倏忽即逝的犹豫和勉强,当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吗?「人总是会长大的,我年纪已经大到能够看清现实,很清楚卑屈求人的下场。我曾经求过一个人,但是那个人除了让我心碎得彻底,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所以,我学会不再求人。」
「……」
「别用这麽难过的表情看著我嘛。以後你如果想起我,随时可以打国际电话聊聊啊。不过诊所有时候会忙到翻过去,我可能没空接电话就是了。」
「你……真是败给你了。」陆衡失笑,似乎再怎麽复杂难解的事情,看在她眼中就像撕开卫生筷吃便当那样简单。这或许也是一种过人的才能吧。
「呵,你才知道啊。」吴悠拨著他的浏海玩。
陆衡扣住她顽皮的手腕,诱人指数百分之一千的唇瓣愈来愈接近她,「吴悠,我想吻你,可以吗?」
「不行──唔……」
这家伙是怎麽回事?她都说不行了,他怎麽还是那麽我行我素……而且……滋味仍是一样甜美的令人留恋,讨厌死了……
啊──可恶!到底是谁比较狡猾啦!
、路爱拾遗93
回到自己公寓的当晚,吴悠便发起烧来,一度飙高到三十九点五度。
大概是因为捐髓的关系吧,她想,也就不怎麽放在心上,只要多休息就没事了。
但陆衡可无法做到像她这样漫不经心,先安顿她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便自个儿卷起袖子进厨房煮稀饭去。
半个多小时後,散发出诱人香气的热粥,便让他端了一碗到客厅来。
「你怎麽会突然间就发烧了?」陆衡有点责备意味地望著她,搀扶她坐起的手劲却很轻柔。
「你问我,我问谁?」吴悠一副不甚在意的调调,令他有些恼火。
陆衡先舀起一匙粥稍微吹凉了些,伸到她嘴边要喂她,「你这样怎麽让我放心回美国?」
吴悠只是白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碗,以及那支汤匙,自顾自地边吃边说:「你就要回家了,干嘛想这麽多?我劝你,原本与你无关的事,最好趁早撇到一边去,以免落得拿砖头砸自己的脚。」
她一向对婆妈性格的人很敏感,明知道自己没办法一直罩著对方,却因为一时割舍不下的多愁善感,就误把短暂的施舍看成自我牺牲,在假想的高贵情操中自得其乐;届时不得不走了,才一脸无辜不负责任地说:啊呀,你跟我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你总不能一生都仰赖著别人过活吧?拜托,成熟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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