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龄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丢出问题:「你和r究竟是什麽关系?」
「r?」吴悠重复了一次这个英文名字,实在没印象,「……谁呀?」
「陆衡。」
「……」当他的名字从何美龄口中吐出,吴悠怔了一下。
「上次他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还骗我说是向路人借用的。但我了解他,以他的个性,除非是能够让他放心信任的人,否则他绝不会让自己轻易对别人欠下人情,就算是再微不足道的事物也不例外。」提及曾经在生命中留下深刻痕迹的那个男人,何美龄的声线不自觉地温柔许多,「所以,我用了些方法,辗转打探到他来台後的近况,才又联系上你。」
不知怎的,吴悠觉得心脏似乎让人猝不及防地捶了一拳,没来由的发闷。这种反应真的相当不合理。但自恃理智的她却找不出原因。
尽管何美龄莫名其妙的质问让她有些不高兴,但她自认行事光明磊落,也没什麽好遮掩的,索性据实以告:「我只是好心让他借住在我家,既然何小姐你都有办法可以追查到他不欲人知的行踪,要想知道这点并不难吧?喔,对了,顺便告诉你,我的助手三、四小时前才开车载他去机场搭飞机,现在他人应该已经在返回美国的飞机上了。」
「这事我知道。」
那你还打电话给我做什麽?吴悠无力地在心里补了一句,嘴上却是说:「请问你还有事吗?」
「陆衡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是他的前女友,而且还是他的初恋?」
这番话成功地消弭吴悠想切断电话的不耐。与此同时,那股胸闷的感觉却愈来愈严重了。
但她依旧告诫自己要理性,尽量保持镇静的口吻说:「何小姐,我顶多只能算是陆衡的短期房东,他那些陈年旧事再精彩也抵不过一天的房租,况且我也对八卦别人兴致缺缺。」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说起来,我和黄佑祥还比较关系密切呢。但我还有最起码的道德观──已经要结婚的人,就得学会做人安份点,别再跟前任藕断丝连,否则只会对自己的配偶造成困扰。」
何美龄是聪明人,当然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有所指。然而,她只是笑了笑,「当初我和陆衡之所以会分手,并非我们心甘情愿,而是受制於家族压力。如今,当时逼迫我们分离的因素已经消失了,而陆衡这几年也培养出不可小觑的实力。如果他想,我跟他还是有机会能重新在一起。」
咚!对方语音甫落的瞬间,吴悠彷佛也听到心脏发出疼痛的哀响。
她闭眼用力深呼吸几次,紧紧咬了下唇,才勉强捱过那阵突如其来的痛袭。
「你……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吴悠不得不承认,她感到困惑了,「难道你认为……陆衡跟你之间的往事,轮得到我这个『外人』来下注解吗?」
「要听实话吗?因为……我对你有何看法很感兴趣。」何美龄相当有耐性地静候她的回覆。
「我的看法只有一个──不予置评。」
「哦?」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何美龄满意。
「你们要分手、还是要复合,决定权从头到尾都握在你们手上,我没资格说长道短;事实上,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吴悠自始至终都未曾忘记自己是什麽身份,而这份清醒正是加剧左胸口不适的那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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