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丹伦端了橘子水过来,一边递到我手上一边嚷:“好多人,挤死了······丹翼,你的橘子水!”
他眼中的流光渐渐消失,沉默的转身,跟着李美人他们去了。我呆呆的看着,我只能这样看着,什么也做不了。我的心好痛,我只要看到他我就像给人当胸打了一记狠狠的撞心锤,唐丹伦说:“这不是那天在餐厅的······鄢先生的姐姐?怪不得那么像,走,我们看热闹去。”
我给他拉着挤进教堂,座位上都坐满了嘉宾,我站在角落,还是忍不住看向那个秀丽的身影,李英才带着李美人走着红毯,红毯那端站着一身雪白的新郎,伴郎伴娘都很漂亮,八个花童尤其打眼。彩绘的玻璃窗上:圣母玛丽亚抱着婴儿的耶稣,施洗约翰,耶稣传道,最后的晚餐······我心中的耶稣是谁?谁能给我救赎?
婚礼进行曲响着,我觉得窒息,为了报仇我丢了他,到底值得不值得?可是······我眼前始终飘着马德里的大雪。我贪婪的看着他,一眨不眨,如果,上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对他说一句话,我会说什么?
我会说:我爱你。咦,我干嘛篡改周星星的台词?
他又回过了头,莫非我的眼光带着静电?每次他都能很迅捷的就感应到了。他看我一眼,把眸光在我唇上扫了一下,就又转回去了。
唐丹伦伸手来捏我的脸:“我们去吃东西?”我再也坚持不下去,对他说:“带我走。”
太痛苦了,见到他就是在自虐,我再也不要见到他。唐丹伦拉着我走出教堂,我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视线里没了那个人,一下就空了。
如果这是他的婚礼·····这个想法击得我一个踉跄,如果这是他的婚礼,我可能已经没法站立了吧?我忽然想到:家琦呢?奇怪了,教堂居然没看到家琦?身为李家未来儿媳,怎么会连李潇媛的婚礼都不参加?
还是出什么事了?生病?和鄢帅哥吵架?撞车?这说不过去啊。我呆呆站着,又凌乱了。唐丹伦问:“你又怎么了?你今天很不对劲,丢了魂儿?”
我正要回答,一个人影挡在我面前,果然曹操不能说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家琦穿着一身深红色礼裙,黑色的外套胡乱披着,脸上画了浓妆,眼睛更大,嘴唇紫红。
唐丹伦高兴的打招呼:“学姐,许久不见!”家琦笑得很凌厉:“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消停,又找到了新下家?你自己说你贱不贱,小夜你死缠着,罗校草你也要插一只脚,现在连当年的学弟你也不放过······”教堂外没有什么人,人流都挤进去看那盛大的婚礼了,外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工作人员。
她还没说完,我就举起手里的橘子水,慢慢淋在她头顶上,黄色的水汁流了她满脸,家琦挥手就扇我耳光,唐丹伦把她的手抓住了,家琦骂:“呸!唐丹伦你就帮这个小贱人吧!到时你死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林丹翼看上去干净得像天使,其实就是个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索命的恶魔!肮脏的卖肉的!”
我完全没生气,只是深深的悲凉,我以前的那个朋友家琦,已经不在了。我对唐丹伦说:“我们走。”刚走下台阶,家琦又尖声说:“你玩了一个又一个,你会有报应的!林丹翼,小夜说你会回到他身边,我不信,打死我我也不信,你为什么不干脆卖给唐丹伦?不要再去纠缠小夜了!”
我回头对她一笑:“我偏要卖给鄢夜来,我高兴,怎么样?”家琦气得要冲上来和我拼命,唐丹伦急忙拦住:“丹翼你就别激她了,去车那边等我。”我轻轻说:“蒋家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一直这样逼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还是说其实我也想要这样的结局,不能相亲,那就相杀。
正文第五十七章感冒了
我和唐丹伦去闹市区逛了半天,喝喝茶吃吃点心,我都很平静,唐丹伦无论问什么,我都来个四两拨千斤,我没事人一样,还给他讲冷笑话:“从前有个1,被射了两箭,请问他会怎么样?”
唐丹伦很无奈:“这是我给你说过的好不好,1变成了。”我说:“错!1被射了两箭变成了,因为这两箭都是对着它心窝射的。”唐丹伦傻笑着指指天上:“有乌鸦在飞耶。”
晚饭我和他拼酒,难道我酒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以前我怎么也撂不翻鄢帅哥,可现在三下五除二我就把小唐同学放倒了,于是我最后只好找了酒后代驾,把唐丹伦送回家去。
我回了罗灿辉家,新郎今天有超豪华的超五星酒店蜜月套房要睡,铁定不会回来的。我眼前闪过鄢帅哥今天佩戴的襟花,想了一想,搬出校草的笔记本来上网,红色曼陀罗的花语:优美纯洁。
这个也太不符合了吧?我很无奈,鄢帅哥要传达给我的就是他的优美纯洁?我觉得我快要变身招乌鸦的巫师了,成天都有乌鸦拍着翅膀从我头顶飞过。忽然我心中一动,再次登陆浏览器,果然啊,红色曼陀罗在日本的花语是:悲伤回忆。在朝鲜的花语是:相互思念。
我呆了很久,我觉得我自作多情的毛病又开始发作了,泥姑娘是没有资格自恋的,就算表面包装光鲜了,内里还是个泥的,稍微站高点,被人一脚踹下来,包管啪叽一声,摔得四分五裂,捡都捡不起来。
我决定停止不切实际的想法,去关客厅的窗,准备睡觉了,玉兰树下站着一个人,头微微低垂着,静默的没有任何声音,修长的身形连黑夜也掩盖不住,头发搭下来遮住了他一只眼睛,他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等待。
我赶紧把自己藏了起来,又偷偷伸出头去看,没有错,是鄢帅哥,他还穿着今天婚礼上那套西装,我只看了一眼就鼻子发酸,不行,不行,这个人是我死穴,我不要再看。
我梦游一样飘进浴室,愤怒的对着花洒冲了十分钟,要窒息了,我把自己裹在浴袍里,轻手轻脚又贼一样的跑去偷看,他还在,身体倚着玉兰树,双手插在裤袋里,他好似不经意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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