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我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两条腿不仅发软还打起了颤,我一步也动不了,我发着抖的手摸出了手机,胡乱按下一个号码:“救······救命······”后面一辆车鸣着喇叭呼啸而来,我被撞飞,手机摔落到地面,蓝色屏幕上依稀是三个字:罗校草。
我躺在冰凉的地上,仿似看到铺天盖地的蓝紫色薰衣草,一个男人站着对我笑,我知道人死前都会有幻觉,其实是执念,我的执念,近在眼前,我却看不到他的脸,我渐渐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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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一直搞不清楚我到底是谁?也认不出谁是我老公,为了这个我先生很郁闷,当我第十二次的拉住金医生喊老公时,他爆发了,后来他就给了我一个漂亮的红色手机,屏幕上放着他的照片。
这样我认不出老公的时候,就翻手机出来看,弄错的几率就直线下降了,手机除了存照片,没别的用途,因为我一个人也想不起,谁也不认识,连打个电话都没办法。
据说,我是出了严重的车祸,身上,脸上都损毁得差不多了,连医生都一度以为我活不下去,我先生说,我之所以顽固的没死还坚挺的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对他的爱。
但基本上金医生一句话就揭发了这件事,我这么坚挺其实是因为我怀孕了,潜意识的母性很伟大,不愿意孩子就这么随着自己一起殁了,金医生还说,那场车祸毁了我全身却没毁掉我的胎儿,不是神迹就是奇迹。
当我辛苦的怀着孕还在住院时,病友们就纷纷劝我去申请什么什么奇迹大全,说一定可以入选,但是我觉得我根本不能提供有关我自己的任何身份证明,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最常见的表情动作就是模仿罗丹的思想者,一手托着腮,一手放在膝盖上,苦苦的思考:我到底是谁?
正文第八十一章千里抓奸
我住院的地方是在韩国的首尔,因为我的脸让人不忍目睹,我先生就只好让我一边养伤一边养脸,养脸的意思其实就是整容,主要是怕孩子一生下来就吓得不认妈妈不吃奶。
我不会韩语,老公请了个韩语女翻译陪在我身边,专事负责和医生交流接洽,我也觉得很有这必要,不然他们把我整成了凤姐可怎么办?接下来我又奇怪了:凤姐又是谁呢?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词?
长久的医院生涯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不然想了也白想。我常常挺着大肚子趁于翻译不在溜出我的私人病房,“阿里阿瑟哟”的去每个病房串门子,也常常被追来的老公温柔的拎回去。
老公是中国人,我能用流利的中国话和他沟通,由此得出结论,我也是中国人,他很忙,但无论多忙,他都会每个月抽出一半的时间在医院陪我,守着我过完十五天,他才急急忙忙赶回中国去。
他很疼我,我生孩子时他寸步不离的陪着,孩子是剥腹出来的,老公说反正在全身整容就干脆把肚子上的刀痕一并整了,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我生的是个漂亮的女儿,老公给她取个名字叫双翼,我苦思了很久,觉得这名字太深奥我完全不懂,老公委婉的表达了女儿名字的含义:双翼,生了一双翅膀,那是天使的意思。
我还是忍不住提出了我的意见:有翅膀的也可能是鸟人。
老公的脸黑了三天,我也觉得这样很不好,我是在怀疑我老公的高雅和水平,不利于夫妻感情的增进,于是决定就用双翼给女儿命名。
双翼一个月大的时候我出院了,老公在首尔特别市的江南区一个叫清潭洞的地方买了房子,据说这是韩国有名的富人区,老公说我要想碰到个明星,要要签名什么的也方便,而且这一带都是豪华百货店,我住得近才不容易迷路。
老公除了于翻译外,还请了专职照顾女儿的保姆,一个做饭清洁的“阿祖玛”(大妈),就又急冲冲的赶回中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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