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云牧的心思远没有那么不可捉摸。
本来他以为今天来找碴,应该会出一口恶气,心情会自然而然的好转。可当闹剧结束后,云牧依然高兴不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云牧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找高富帅麻烦,而是在欺负高富帅。
之所以产生这样的念头,一半是因为王书记。
云牧很清楚,如果没有小舅的存在,高富帅不可能对自己如此的忌惮。不管怎么说,借王书记的东风,这还在云牧可承受的范围内,他把王文东当成亲人。
另一半的原因,是王文菁。
这不在云牧可承受的范围内,他没把王总当成亲人。
自打从小护士嘴里听到真相后,云牧心头就压着一块大石。
云牧知道那个女人很有本事,据说在省城,很多达官贵人都会给她几分薄面。正因为如此,云牧不确定自己如今嚣张的本钱,到底是王文东赋予他的,还是王文菁赋予他的。如果是后者,那么他无法接受。
云牧感觉自己仿佛活在楚门的世界里,曾几何时他以为真相是一回事,后来发现真相是另一回事。如果不是小护士梦中说漏嘴,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王文菁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或者说,王总从始至终都在暗中艹控着他的生活,只是他不曾发现……这让云牧痛苦难言,如楚门一般被艹控大局的人蒙蔽。
这样的压抑并非为赋新词强说愁,梦里诚实无比的小护士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她之所以看好云牧,以至于对他的态度大幅度转变,只因为云牧是王总的儿子,只因为她以为云牧将来会继承王总的财产……这让天生的射手情何以堪?
带着这样的压抑,云牧来到清溪山庄。毫无疑问,他是来释放压抑的。而当高富帅被他一拳放倒的瞬间,他看到了高富帅眼中的愤怒,还有忌惮。那种忌惮耐人寻味,致使云牧突然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抱着这样的感觉去踩人,肯定不会太爽。
云牧已经算得上很乐观的一个人了,但事情涉及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乐观不起来。
那个人,就是王文菁。
每次接触到有关王文菁的话题,云牧总是连续很多天都心情不好。他想过很多方法进行自我调节,收效甚微,最后只能用时间慢慢去消融那一切。
对于自己的生母,云牧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在云牧的记忆里,生母留给他最深刻的一样东西,就两个字:欺骗。
这种欺骗从父母离婚那天就存在,直到现在,王总依然藏头露尾。对云牧而言,这种藏头露尾,也是一种欺骗。
思绪突然拉扯到很多年前,那时候云牧五岁。
“妈妈,爸爸去哪了?”
“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什么时候回来?”
“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你又要去哪里?”
“妈妈也要去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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