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过的干净圆润的指甲陷在裙摆的绸布里,陶迁的手几乎不怎么沾水,精神好些的时候,只碰过笔杆子,因此白/皙、细腻、修长。
他把陶知头上的红裙拉下来,婚床被红色织品重重叠叠环绕,被蜡烛熏起来,一切的火一样的色,仿佛在跳动和飞舞。且烧高烛照红妆,最艳的还是陶知脸上的红。
“知儿,你叫谁?”
烛光掩映下,陶知眸色深黑,情/欲烘出的一点水色,给他添了一分颤巍巍的瑟缩。他大概读懂了陶迁眼底的怒气,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最好别喊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可他第一次知道,就已经显得晚了。
“三、三哥…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以前不懂事,年纪小,已经把这等事和陶迎翻来覆去地做了许多遍?还是说他嘴瓢了,是口误,那他怎么不喊别人,要喊陶迎?陶迎是大娘生的,和二房本来常有龃龉,二哥三哥的关系是格外冷淡的。
怎么办?
陶知咬着下唇,脸色的红晕渐渐淡下去,臀上的摆动也停了,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坐在陶迁的小腹上,把他的东西妥帖温顺地含着。
等待发落。
陶迁又把他的大腿亮出来,指腹在内侧细软的皮肉上反复留恋,薄薄的指甲刮得陶知发疼。但他不敢动,低头垂眼乖乖任人宰割。
“他怎么弄你的?为什么让他碰你?”
这些问题偏偏陶迁一个字也不问。只是拿指甲反复刮挲着,动作并不粗暴,眼里蕴满心疼。可还是很狠心把人翻过来压住。
陶知松松垮垮挂在颈上的肚兜歪了,下面露出更多的痕迹来。掐痕、咬痕,乳首周围重重叠叠的情/欲塞满。
“还有别人吗?”
陶迁也没问,盯着他的眼睛里写满破碎。陶知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可以是任何人,可他的陶知,到底在他之前,与多少人有过肌肤之亲?他爱那些人吗?对情事的毫不抗拒,究竟是出于什么呢?他有没有…有没有在所有人中显得更加独特一点?
陶知以前是自愿的吗?
现在是自愿的吗?
他分不清,甚至也问不出口,见那腿上的痕迹抹不去,身上又显露出更多来,心中凝涩,无法开颜。
陶知在他身下一动也不敢动,眸子一瞬不眨地把他看着,两人对望,却没有足够的温情作为润滑。惊恐使陶知的喉咙发出小小的呜咽声,仿佛陶迁插在他身体里的是一把匕首,只要陶迁想,稍稍用力,就能把他捅烂了。他心里觉得陶迁要比陶迎温和,可做了错事,他还是会对结果没有把握。
若是不生病,陶迁应该算是俊俏出众的,眉峰如画,眼角似刀,只是格外苍白了些。
现在他把眼睛微微眯起,巡视过陶知一身的痕迹后,十分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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