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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马晋反应过来,一脚朝任青的肋骨踹了过去。

        这一下带了七分的恼怒和十二分的惧意,痛得任青直不起腰来,喉头微微带腥。

        他弯着身子跪在地上笑了起来,“我又没说这是怎么样的臣子,也没说这是怎么样的陛下,你倒是着起急来了。”任青平日里待人谦逊温和,现如今讽刺起别人也少了几分刻薄,增了几分苦意,“怎么,你是做贼心虚吗?”

        王贤看着皇帝眼神变得愈冷,怕是稍有处理不当便是一场腥风血雨,当下喝道,“任青,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任青的目光移向他,紧抿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不屑与嘲讽,似乎在嘲笑自己明知故问妄想来做和事佬,王贤忍住自己的不快,知道任青想做的,不过和之前一样,意在激怒众人以求速死而已,当下忍了口气,道,“你若是这般不识抬举,那还是回到刑部再去学学规矩。”

        王贤看皇帝不言不动,便转向两侧的侍卫示意把人带走。

        “慢着。”皇帝开口。

        王贤愣住,“陛下”二字刚到嘴边,便被皇帝抬手止住。尊贵的帝王从座位上一步一步踱到任青的身边,一言不发,空气凝滞得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的手抚向身侧的长剑,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出。

        “陛下……”王贤忍不住道,可声音卡在喉咙,半点发不出去。

        长剑出鞘,有如电光,瞬间剑尖没入任青的肩窝。饶是数九寒天,冷汗不受控制地从任青的额头冒了出来。皇帝的剑尖毫不停顿地向前递送,直到把瘦削的肩膀刺了个对穿。

        “你以为这次还会有个柳渊出来挡在你前面吗?”皇帝笑得轻蔑,转动剑身绞着任青肩头的血肉,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人疼得呻吟出声来,徒劳地用双手握住剑身,“任青,你放心,你一心求死,我绝对会成全你。”皇帝盯着他,阴鸷的眼睛充满了掌控的欲`望和嗜血的快乐,“只是不是现在,你一日写不出奏文,一日就有新的花样等着你,你以为你现在无牵无挂,我奈何不了你是吗?那你可就错了。”

        痛苦在任青眼里翻滚,可皇帝却找不到应该一同出现的畏惧与臣服,“你不怕我,任青。”

        “我该怕你吗?”任青望向面前的皇帝,带着退无可退的决绝,静默对视,直到高高在上的天子嘴角的轻蔑消失,冷酷地皱起眉头,任青忽然笑道,“现在,究竟是我绝望多一点,还是您这个尊贵的陛下绝望多一点……”

        话没说完,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到他脸上。

        任青低着头,嘴角的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开出鲜艳的血梅。

        皇帝的声音阴冷的让人胆战心惊,“把他带下去,重重责罚。”

        第六十五章

        天寒地冻,此时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

        王贤奉命来到地牢,陈为吉早早地恭候在门口,见到自己连忙殷勤的作揖打礼。

        “陈大人不必多礼。”王贤笑道。

        “前几日多亏大人为下官解围,不然柳大人非要了下官的命不可。”陈为吉感激道。

        “柳大人也是关心则乱,他与任青毕竟是旧识。”王贤淡淡道,有意打住陈为吉的话。可偏偏对方不依不饶,继续道,“下官虽然位卑言浅,可好歹当差办事,柳大人未免太过不把我放在眼里……”

        “陈大人受委屈了,”王贤安抚道,又一次打断他,心中却有了一点点不耐烦,他一边示意陈为吉在前带路,一边道,“你不必担心,圣上知道你的难处,已经告诫过柳大人了,这几日柳大人被禁在府里,不会再难为你做事。”

        陈为吉听了忙又作揖行礼,王贤嘴角含笑,不再多言。

        王贤自小跟着成王,家族世代都是成王的家奴,于任青之前也只有过几面之缘,但想必当年意气风发的对方也不会记得自己这个成王身后的小喽啰。

        可是高低贵贱哪里就是永恒的呢?不过是时势造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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