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半天,难道大祭司和月相都是酒鬼?晴言歪着脑袋想。
(晴言,我和月相出去一下。)谢离没给他继续乱想的机会。
(需要备车吗?)他傻傻地问。
(不用,我坐月相大人的马车)。
最后两人还是来到了眠月宫。
真要喝酒,这里最清净。可谢离知道贺真并不是要喝酒,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在苦闷受伤害的时候,总想有个地方可以避一下。
眠月宫里其实根本没有人。
在没有去到淳王府之前,他一个人住在眠月宫,平日需要侍女的时候,他都是召唤式神。
心情好的时候他连做菜都是自己来,烹饪有时也是一种乐趣。
到了夜晚,眼月宫会充斥许多生灵,还有无家可归的鬼魅,不过大家和平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对于这样游荡的生灵,谢离是不想去打扰它们的,因为它们只是寂寞的游荡,并没有想要伤害别人。
(果然还是这里最好。)贺真喝了一口酒,懒懒地躺到地板上,枕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
(你又在月智那里受了什么气?)接过式神递来的酒,谢离看了他一眼。其实他还真不想出来,不过和寂云是约晚上,只要赶得回去就行。
贺真沉默半晌,忽然说:(阿离,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坏掉的时候?)
他怔了一怔,沉默片刻才回答:当然有。
(我想我的极限大概要到了。)贺真又说。
(贺真……)谢离担心地看他。
(没什么,也许过了极限就解脱了。)懒懒地展了展手臂,他故意说得满不在乎,然后瞅着谢离,笑咪咪地问:(你的极限还没到?)
(别把话题转到我身上,很生硬。)谢离冷冷地看他。
(唉?风寂云都把人给带回来了,你还这么冷静?)贺真斜睨了他一眼,(不过那个人,还真有几分像。)
谢离握杯的手轻轻一抖。
(这样更痛苦吧,明明还有印象,却又不来爱你……)贺真状似喃喃自语。
(你能不能闭嘴?)他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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