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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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在玫瑰的阴霾里和它尖利的刺对话,那一时刻,一切都受到了伤害。

        玫瑰出生在伤口里,蘸着泪水长大。它是柏拉图的玫瑰,弥尔顿的玫瑰,波德莱尔的玫瑰,我的玫瑰,也是你的玫瑰。

        玫瑰的翅膀制作的书签,在失血中痛击我百般珍视的言语。飞不出去的血,又溅上了我的笔尖。

        (我在忧伤中亡命地工作着,之后,又亡命地遐思着。)

        “阿鲁耶达,除了忧伤,我已没有别的财富。”

        “忧伤是多么陈旧、落伍的东西。”

        “我知道,它就像圣经的绝版,让圣徒在陈旧的赞美里有如遗落在旷野上的一枚胸针。”

        “你我,毫无规则的序列,在忧伤时已经无路可逃。”

        “我还是要说,除了你,我已经没别的忧伤。”

        停电了。

        七月的炎热凝固成了坚硬的黑块。找不到蜡烛,我就带上门,在校园里漫步。

        黑影憧憧。我步入了七月之夜的迷宫。蛐蛐的欢叫,增添了时间的幽默情趣,它们比耸立在它们头上的万年青,更能使我觉察到冷色的诙谐,它们蛰居在道路两旁,不动声色地笑着(菜花蛇最乐意成为它们的听众)。

        丁香神态古怪。在酷暑之中,我领会不到戴望舒那忧郁的丁香和丁香一样的结着仇怨的姑娘,也看不到颓圮的老墙和一把发黄的油纸伞,我所看到的是一对对年青的恋人并不练达的蝇蚊般的纤细声音。

        又是一出爱情的脚本,鬼鬼祟祟的甜蜜,偷偷摸摸的快活,半推半就的羞涩,真真假假的誓言,朦朦胧胧的欲火……他们是不是已把爱情拴在黑暗的柱头上,战战兢兢地维系着生命中那易断的情丝?

        梧桐树下,我曾经搂过一个人的细腰。

        在教学楼前等级森严般的石级上,我曾经投入过一个人的怀抱而使头脑刹那失去了思想的乐趣。

        一只狼犬窃贼一样钻进了角落里的黑暗之中,那里曾经生长着两株令人心疼的玉簪花,我时常在路过时停下脚步,或在课间休息时,将它们凝望。

        我站在一株海棠旁边,多么希望自己能有它的悠然之心。天狼星下,我寻找着你的星座,你在时空分野之后,还能不能标出它在大地上的精确位置?

        一片光芒照亮了小小的一块空间,那不是流星,也不是为庆贺什么而施放的烟花。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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