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毫不停顿的朝前走去,他气极,随手便拉了离他最近正在上体育课的她,“好,我今天就结给你看。”
他拉着她飞奔,几乎比冷方语还快上一步的出校门,拦了出租车便冲民政局而去。
车上她呐呐的问他:“你真的要娶我。”
他那时甚至连她姓谁名什么都不知道,而杜若息却在高二那年便对他心生爱慕,一直一直在背地里偷偷望他。
少女般羞涩的恋情从未开始或者表白却要与他结婚。
他看她,眼眸却毫无焦点,“你不愿意。”
“不……”杜若息却因为他的相望红了脸,低垂头认认真真道:“我愿意。”
这一声很轻,却很认真,很坚定。
她十八岁,他十九岁,两人不是领证的年龄,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不给他们办,商之轻却发了狠一定要拿到证,甚至不惜打电话给他姐姐帮忙疏通。
最后证件拿到手,他看也未看的装进裤兜,神色也比先前好多了,对她说道:“你退学了吧,以后我会养你。”
连一丝拒绝的机会不给她,说完就走。
商之轻出身豪门,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姐姐,物质上从来不缺钱,三年来依他当日所言确实给了她优越的生活。
就这样,他们结婚了,甚至婚礼都没举办过。
女人对婚姻,对婚纱都有梦寐以求的憧憬,她也不例外,然而他们却连婚纱照都没拍,她虽然失落却想人生有失必有得,她能与他在一起已然非常幸福了。
她为他洗手作羹汤,放弃学业与梦想,不顾母亲的哀求与他在一起,三年来,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对她相敬如宾,并不亲近也不疏远,晚上同床共枕却从不亲密。
她有时甚至在想,他这般守身如玉可是为了冷方语。
单亲家庭下长大使得她的性格有点寡言,淡漠,不善表达情绪,很多事情即使失落、嫉妒、伤心她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不吵不闹,只愿埋在心里,想来也是她这般淡若清风,宠辱不惊的性格,他即使在外面受了气也不曾回家对她发过火。
“嘟嘟--”
喇叭声一声声传来,不是公交车,一辆黑色的奥迪正停在她身前,车窗摇下的瞬间,男子轮廓俊美的侧脸便出现在她眼前,“上车。”
她微微有些发愣,他这是来接她吗?三年来他学业加事业双重繁忙习惯独来独往,甚至很少回家,而她也从未搭乘过他的车,两人除却在家偶尔的见面,在外几乎完全碰不上。
许久没听见动静,他转头望她道:“不上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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