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摄现场,梦非亲眼见到了陶文嘉。是个娇俏可人的女子,面容清丽、个子高挑、打扮入时,深秋了还穿着丝绒裙子和黑色细高跟凉鞋,肩上裹着雪白的狐皮,一看就是个明星。梦非听人说,陶文嘉以前是个模特,近两年才开始拍戏、唱歌、做代言,与席正修恋爱后,知名度迅速提升,星途大展。
陶文嘉在剧组里甚是活跃,自知一出场便是众人目光焦点,因此尤为轻松愉快,四处派发零食水果,对谁说话都嗲声嗲气地扮可爱,十分骄纵天真。她亲热地管梦非叫“小非非”,完全把她当小孩,塞给她一把糖果,“可怜的小非非哟,拍戏苦不苦?比在学校里念书苦多了吧?”梦非看着陶文嘉天真烂漫的样子,只沉默地笑笑,没有回答。
陶文嘉在梦非这里讨了没趣,便转去搭讪导演和制片人,每说一两句便咯咯地笑,肢体语言极丰富,毫不吝惜地卖弄风情。导演和制片人都捧她的场,对她十二分的客气。
梦非静静地望着一切。她觉得这位年长十岁的陶姐姐比自己更亲切活泼,比自己更像个懂得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也许这样的女子才是有魅力的吧。
而自己只是个普通女孩,既不漂亮也不妩媚,又不懂为人处世的圆滑,恐怕是很难让人喜欢的。
想到此处,梦非不禁黯然,自卑起来。
梦非一整天都很沉默。女孩子有了心事,眸光也变得幽深起来。
她并不是一个幼稚的女孩,当然知道自己因陶文嘉而自卑难过是毫无必要的。那一类艺人其实并不像她们看上去那么风光完美。但她就是忍不住有些嫉妒。嫉妒什么呢?她甩甩头,非常不喜欢这样敏感而计较的自己。
晚上吃饭的时候,费导问梦非:“怎么了?不舒服?”
梦非慌忙答道:“没有、没有。”
费导说:“身体不舒服要报告,不许死扛。听到没有?”糖心老爹温柔的责备里满是慈祥与关怀。
梦非低下头,连说知道。
毕竟年少,心底藏不住事。有了一点小心思,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想周围人其实都察觉了。费导的问候点醒了她。
可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胡思乱想,必须端正心意,清醒自重。
她是来拍戏的。这是一份工作。工作需要专心致志、心无杂念、全力以赴。少年人自有许多忧愁、困扰,以及发自内心的疑问。不要期待有人来做解答。一切的迷茫、痛苦、悲哀、奢望、不适宜的情绪,终究只能靠一己之力,独自将它们消化。
晚上收工回到宾馆,梦非瘫倒在床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像是打了一天的仗。
她拿出手机给顾芳芳发短信:席正修有女友。
芳芳说:又没结婚。
梦非说:喂,你才十七岁!
芳芳说:朱丽然生活,你愿不愿意?”
他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末将只求保护公主周全,不敢另生奢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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