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导航上显示着一路以来的所有被网友评出的四星以上的餐厅位置,助理一边看导航一边征求坐在闭目坐在副驾驶座的某人同意:“路先生,往前500米有一家紫门扒房。”
可当即就被否定:“一星半不能再多,p。”
五分钟后,又看到一家四星以上餐厅在导航上出现,助理顿时两眼放光:“左拐200米有一家紫金阁。”
可立马又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还不如紫门扒房,p。”
助理汗颜。
十分钟后,助理:“那条巷子进去300米不到有家……”
“两星半。p。”
“……”
助理已经无话可说。虽然知道自己老板是台人体电脑,只吃过一次的餐厅都能连装修风格到主厨名字到招牌菜品都倒背如流,可还是忍不住要被他逼疯。
这车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悲惨助理和难缠上司的对话已经精简成如下格式:
“明庭酒店顶楼的餐厅。”
“三星。”
“卡本妮一号店。”
“两星半。”
“小巴黎。”
“一星。”
“祥子饭馆。”
“三星。”
助理内心默默流下两道血泪。
又半小时过去,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比路晋这个病人还要虚弱一百万倍,报上餐厅名:“天宁阁。”
一直闭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某人长长的睫毛一颤。
好吧这家肯定也不行——内心流着血泪的助理正绝望地想着,路晋缓缓睁开眼睛:“就这家。”
天宁阁最角落的餐桌旁坐着一个化妆精致打扮入时的女人,以及一个松散地扎着个马尾、穿一条松垮垮的灰色运动裤、脚蹬一双万年不变的球鞋的、勉强算是“半个女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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