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居然出现一间宫殿,而且是由灵力日复一日维持着。她自认修为极高,但若要这般日复一日支持这样一座宫殿,恐怕也是十分吃力的。见到来人的一刹那,那人面部肌肉抖动了一下,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眉宇间透着英气。他嘴唇很薄,师父曾经说过,嘴唇薄的人感情上也很薄情,面前这人也给她这种感觉。但让夏小邪更惊讶的是,这个人头发全部变成了白色,斜靠着椅子坐着,若是不动,真让人觉得他行将就木。
不知道为什么,夏小邪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那人见到夏小邪的时候,面上虽然没什么,但钟子箫还是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你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那人质问道。钟子箫似乎犹豫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夏小邪疑惑地问眼前的人:“大叔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那人冷冷地回应道。
“小邪,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么,我告诉你——”“子箫!”男人厉声喝止钟子箫。“你还记得你同你母亲当年搬到一座山村里居住时,隔壁有一个跟你玩的很好的朋友吗?”钟子箫不顾男人的喝止,继续说了下去。
“记得,但是,你怎么知道的?”夏小邪惊讶地看着钟子箫。
“他就是我。”
夏小邪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一脸难以置信。在她心目中,她这个朋友应该早就死了,为此她还着实难过了几百年,可是,忽然间他又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是你爹爹救了我。”似乎看出了夏小邪的疑惑,钟子箫一边看着那个男人一边说道。夏小邪顺着钟子箫的目光,忽然意识到,钟子箫是在说,她爹爹还活着,而且,就是眼前这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娘和师父都说爹爹死了!而且一提到这件事,他们都十分气愤!夏小邪以为天上那帮人害死了爹爹,所以惹娘和师父不开心了,于是经常找这些人的麻烦,可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的爹爹吗?夏小邪想得头疼欲裂也想不出个理由来,她简单的大脑里,最复杂的事情就是怎么整莫非玄了,再复杂的事儿,她实在想不通。
夏远桥长叹了口气,责备地看了钟子箫一眼,随后缓缓地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小邪,我确实是你爹爹,夏远桥。”
“可是,娘和师父都说你死了!你怎么证明?!”
略显单薄的嘴唇抿了抿,随后颤悠悠的手在空中画了一道,一只小猪头鞋从空中落下:“这是你娘怀你的时候,她给你做的,后来你长大了点,不能穿了,爹爹就给你收下了。另一只还在你娘那里吧。”
夏小邪记得这只鞋,当初娘一见到这只鞋子,就会伤心流泪,但娘又会经常去看这只鞋。夏小邪不想娘伤心,于是偷偷把鞋子给埋在了玉米地里,为此还被温柔的娘亲给骂了一顿。夏小邪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从来没有人讲当初她爹娘之间发生的事。
现在她开始怀疑了起来,照理说,人神之恋,冲破层层枷锁,两人之间应该有荡气回肠的故事,为什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娘死后,仿佛世间上就从来没有存在过爹和娘一般。
“是我对不住你娘,小邪,爹爹没脸见她,也没脸见你。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去看过你,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甚至直到现在都想逃避。但是,你能原谅爹吗?”夏远桥的眼睛里噙着泪。当一个满脸风霜而且看起来快要作古的人,泪眼汪汪的看着你的时候,人很难做到绝情绝义,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父亲。
夏小邪叹了口气,缓缓走过去,慢慢抱住了夏远桥,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爹爹,以后我和爹爹一起好好的生活吧。”
沉浸在同父亲相认的喜悦中的夏小邪,完全没有看到夏远桥此刻的表情。钟子箫看着木然抱着夏小邪的师父,心里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他这次真的做对了吗?
夏小邪松开父亲的一瞬间,夏远桥立刻变成了受宠若惊的表情,一脸欢喜地看着夏小邪,完全是一个刚刚同女儿相认的父亲应该有的表情。钟子箫感觉到一阵寒意。
明明知道自己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人安排好的,为什么当他切实地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心中会这般汹涌澎湃?
卓天尽同祁珣仲相对而坐,两人皆是不慌不忙地酌着一杯茶。两人看对方的时候,似乎都有种照镜子的错觉,仿佛对方就是另一个自己。若是换个身份,或许,两人会是知己吧。
“祁将军来找我不会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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