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柯冰发现,李月所忙碌的始终是冯源的案件。这样对李月的未来并不好,尤其对自己不利,柯冰在全力以赴地拼命赚钱,就是为了实现李月灵魂深处的一个愿望,也是她命里的负担。而李月本人却似乎早忘了自己的使命一样,对未来没有任何打算,只想为冯源报仇。所以柯冰开始阻止她了:“月儿,你最好还是忘掉冯源吧!起码应该暂时忘掉他,这样你才会真正开始自己的生活。”
李月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我们好好谈谈冯源可以吗?”
柯冰很不耐烦,但是他答应过李月,谈话时不能回避冯源,所以只能耐心地坐到李月对面:“月儿,不是我不肯谈论他,而是我觉得谈论他对你没好处。”
李月依然坚持:“过去很多事我不明白,现在我清楚了,所以才要和你谈。我认为很有必要。”
柯冰不知李月知道了什么,于是试探地问:“你想说什么?”
李月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瞧不起冯源,这个结论无法改变。你恨冯源!如果因为我的缘故你恨他,我可以理解。除此之外,我想知道还有什么原因?”
李月的问话条理很清楚,柯冰不必解释自己的嫉妒心理,但是后面的简单问题柯冰同样很难回答:“我们的恩怨很深,总之一言难尽,而且我不打算说死人的坏话。况且我贬低他,于事无补,却对你是一种伤害。”
柯冰的躲闪让李月很不满意:“冯源生前和你的误会,死后再解不开,我会难过一辈子。”
对此柯冰只能接受,但他依然无法开口,于是李月首先引出话题:“我先说你们的第一次矛盾——上学时,关于录音机的事。那是冯源还你的债,是赃物。冯源被传唤后,也不想承认,他坚持了三天,但办案人员不肯让赃物不知下落。冯源承认之后,你的损失只是交出一部录音机而已,事后冯源还可以再还你,等于你没有任何损失。而他坚持不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你恰恰不体谅朋友的困境,怪他没骨头,出卖了你。难道这能算出卖?我不知道你当时是如何考虑的?完全没必要死不招认!为此冯源一直感激你,说你不但有骨气,而且够义气,为他父母争取到救他的时间,让他的罪名不成立,所以他的档案里才少了一个污点,毕业后才有资格进入检察机关。冯源一直坚持认为你是为了保护他才宁死不屈的,而我不这样认为,虽然你在客观上维护了他,但你绝不是为了他才吃那么多苦头的。”
李月平平淡淡地将那段往事清晰透彻地分析一遍,柯冰实在无话可说。他绝不能承认自己确实不知道录音机的下落,如果承认了,等于自己把罩在自己头顶的“最讲义气”的光环摘掉了。于是柯冰只好用点头表示对李月的分析认可,但他不解释,而是表示愿意听李月继续说下去。
李月继续:“从那以后,冯源就欠下了你的人情债,而且越欠越深,甚至欠你一条命。他一直在努力还你,而你始终不给他机会。为此冯源一直有一块心病无法去除,他只能怪大刚从中作梗,于是用行动去感化大刚,谁知大刚和他和好了,而你却回避甚至逃避。为此冯源认为你是不图回报,更加对你敬重。但我同样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你是瞧不起他甚至是嫉恨他。不过我也不敢断定,因为你不象心胸如此狭隘的人。我想知道你恨冯源的真正原因。”
柯冰不得不解释了:“慢点,我向你申明两件事。第一,大刚没有和冯源和好,他们始终是一对冤家;第二,冯源也从来没向我偿还过人情债。不是我心胸狭隘,而是他一直在害我,几乎逼得我走头无路。”
李月很意外:“有这样的事?”
柯冰再次流露不屑与鄙视的表情:“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一直把你蒙在鼓里。”
李月不信:“我们具体说说好吗?他怎么个小人了?如何害你的?”
柯冰依然是不想说的态度:“月儿,你被他蒙蔽的太深了,太久了,我说出来你实在不好接受,就让他成为过去吧!”
李月的韧劲又上来了:“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含冤而死还是死有余辜?”
(bp;李月并不急着为冯源开脱罪名,而是让柯冰列举他的罪名。于是柯冰很为难:“让我从何说起呢?”
尽管柯冰还在回避,但他已经慢慢转变了态度,他的思想再次被李月左右,并决定说出多年来的恩恩怨怨,要让李月知道冯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人。尽管这样做对李月算是一种“打击”,发现自己深爱的丈夫居然那样卑鄙会很痛苦,但同时可以让李月尽快忘掉冯源,也可以让她知道自己爱她有多深!为她吃了多少苦!
柯冰确实太想把自己多年来为了李月而绝望甚至差点轻生的苦难向她诉说了。所以决定说出往事时,他就忽略了其它的危险。
柯冰不知从哪里说气起,他的思绪很乱,李月说:“就从毕业以后说吧,我不想听你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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