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这种语言艺术,让她的忧虑降到最低点,让她的价值观升最高点。
毛小朴动心了,真的动心了,有工作,有钱,可以躲开宋家颜。当初和刘丹阳的交易,他喊开始,她喊结束,也算公平,孩子是我的,当然跟我走,就这样,就这样吧?
真的就这样了,毛小朴回家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拿了她在海滩淘来的玩艺,又思来想去写了一张字纸放在桌子上,上了陆东来的车。
彼时,远在北京军区大院里一栋房子前守着的灰灰心里一阵阵慌乱一阵阵狂叫,他的预感成真了,他家毛毛真的跟狼走了啊!
彼时,方嫂正在厨房熬粥,刘丹阳正在某山中营地的帐逢里研究战术,宋家颜已在手术室里呆了四小时,而陆西为答应了陆际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去了军校。谁也想不到,中间又杀出了一个不相甘的人,一个情不自禁自愿倒在毛小朴那条五颜六色的粗布裙下的人。
毛小朴这一走,又将闹得人翻马仰,鸡犬不宁。
首先发现毛小朴不见的当然是方嫂。粥煮好了,盛上桌了,可依旧不见人,明明看见她散步回来了的。
方嫂去卧室,没人,却发现了卧室床头桌上放着一张纸,九个字,上粗下齐,“我暂时离开,以后回来。”
方嫂这才发现,小主子这几天喜滋滋买来的小东西不见了,打开衣柜,衣服还在,不对,少了前天穿的那套蓝纹休闲运动服。方嫂的心呯呯地要跳出来,脚都软了,她要是跑了,怎么向大主子住交代啊。
颤抖着打开手机,手哆嗦着,好不容易找到刘丹阳的电话,手机是刘丹阳给她买的,号码也是他亲自存进去的,说要是家里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她当时还想,能有什么事儿,她生过三个孩子,挺着大肚子还在田里干活,这城里当官的人喜欢大惊小怪,总是以为自己老婆肚子里装的是太子爷。可现在,真出事了,肚子没事,人不见了,她压根没想过人会不见啊。
可她哪里知道,在此之前,人也不见过一回,只是知情的两个人,一个不想提,一个不敢提。
这里是天津最清心舒爽的住宅区,一带多是二层小别墅,精致,小巧,透着欧美浪漫风格。其中有一栋白色的别墅,两侧搭着绿色藤蔓的凉棚,前面是小坪青草,边沿圈着一圈小池,里面开满郁郁葱葱的叶子上顶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看起来煞是舒服清爽。
这时候,有个大肚婆从屋里出来了,她提着个水壶,慢慢腾腾地将水洒到叶子上,这么点没技术含量的事,她却做得很认真,很细致。洒完水,她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要是种点蒜就好了。”
这大肚婆,除了毛小朴,还有谁?
陆东来将她带到这里安顿下来,请了一个能干的中年妇妈照顾生活,外围还有毛小朴看不见的巡视人员,陆东来不会步宋家颜的后尘,绝对不给有心人可趁之机。另外,他还带来了大量的工作,目的是给毛小朴证明,你看,我是真的需要你。
不过,工作量一天不能超过五小时,否则扣钱,遵守规则就加奖金。这么个明着送钱的理由,也只有毛小朴能安然接受。她想的是,现在少做点,等孩子生下来,多做点,补回来,不给他吃亏就是。
毛小朴是四百度近视,以前的那付大胶架黑眼镜寿终正寝在陆西为手下,现在没眼镜她不方便,提出要配付眼镜,陆东来他喜欢坐在沙发里细细地看她的眉毛,眼睛,看她一张施粉不施的纯洁的玉质的脸,所以,他怎么会让眼镜遮去这一切?拒绝了,将资料拿回去,隔天又带来了,上面的字体由原来五号变成小三号。够认了。
“毛毛。”一辆车子开进,陆东来从车子上走下来,正看见给花浇水的毛小朴,挺着大大的肚子,头发被风吹起来,有几缕在她的脸上飞,盖住她的眼睛。
毛小朴抬头,用手扒扒头发,见是陆东来,露出惊讶,“你怎么又来了?”前几天送来的资料她还没译完呢。
“我给你带来了沙州的沙瓤西瓜。”陆东来被这个“又”字逗笑了,他被嫌弃了?难道自己真来得太勤了?他暗叹一口气,管不住脚步,就是想来,找点理由就来了。北京离天津近,来一趟二小时,这是他把她安排在这里的最佳理由。他打开后车箱,拖出一袋西瓜,现在西瓜期早过了,要找新鲜好西瓜,还得花番功夫,可她不是喜欢么?再花功夫也愿意啊。
毛小朴哪知道这番苦心,笑起来,“沙瓤西瓜好吃。”
一句好吃,陆东来满足了。两人进了屋,毛小朴去书桌上拿了一叠资料过来,“这个翻译完了,给你。”
陆东来牵着毛小朴的手坐到沙发上,“是不是按作息时间来的?”
毛小朴瞪着眼睛,“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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