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不敢说话,默默流泪。
“你把她送到一边藏着也就罢了,你还居然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跑了!你啊你啊,太不考虑后果了!”
“我只是想让东来和西为冷静下来,时间一长就过去了,西为对任何事情一向没多久的热度,东来沉稳,你我的话都会听一点。可哪知道她会跑啊,我安排了那么多人手。”陆夫人泣不成声。
“西为这个热度已是超过所有的历史加起来还有多,这是我为什么一直没动手的原因,哪知道你,唉!”
陆际头痛的不知如何是好,反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这事先不要告诉他们,我不想他们怨恨你。现在马上让人找,找到人再说。”陆际拿起了电话开始补救。
话说,家事比国事还要让他操心。
本来就是一桩糊涂事,本来就是一团糟,让陆夫人这根搅屎棍一搅,更加糊涂更加扯不清白了。陆际一下子觉得人老了十岁,头发不知道又白了多少根,他本来人就老相,本来头发就显灰白。家里养两祖宗,自己成了为他们跑腿的小二了。
多少人为毛小朴急白了头发熬老了年龄,毛小朴却抱着初七,两人欢天喜欢地打了个的,去了广州汽车站。
去哪?海阳。
毛小朴回了海阳。
第五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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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朴去了海阳。
当初她要离开海阳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见毛家人;可现在她知道毛家人在北京;那么她回海阳肯定碰不到毛家人了。她哪里知道;当她在北戴河过着娘娘般的生活时,毛家人一个个像被雷劈中的倒霉鬼,全部遭了殃。
一个被赶到贵州;两个被赶回海阳。
阴差阳错,毛小朴回海阳,这一回坐汽车;纯属巧合,并非刻意不敢用身份证,她真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人顺着身份证这条线索满世界找。她坐过一回火车,那回火车上挤满了人,空气很不新鲜;又有小偷,人身不安全。
这里的空气和人身,指标落在初七身上,毛小朴心里现在有了两个凡是撑起信念,凡是对初七身体有影响的,都要避免,凡是对初七身体有益的,她都要争取。
只不过她这一伟大母爱行为,大大提高了那群人寻找她的难度。简直无从找起哇。
毛小朴抱着初七一到海阳,直接去了她出狱后第一次打工的地方,那个阴暗潮湿的街头小饭馆。
毛小朴一进门,朝厨房里炒菜炒得火热的熟悉的背影响亮地喊了一声,“王叔,我回来了!”
店子里几个吃饭的人纷纷朝她看过来,听她一付捡了钱的口气,还以为胡汉山回来了呢。
小店老板王叔一怔,转过头来,一看,再一看,认出来了,前年在他店里做了一个月零工的娃。不过这回好像很不一样了,没戴眼镜,头发长了,更明显的是怀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娃娃在嘟着嘴巴朝他吹泡泡。
“哎呀,是丫头啊,快来快来,吃饭了没有?正好有你喜欢的麻辣鸡翅,你先等会儿,我给客人炒个菜。”王叔风风火火地出来,又风风火火地进去,一阵油烟味扑来,一阵油烟味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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