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楼到了。他发现九楼有六间特等病房,于是他走到护理站,看到在住院病人表中,单芝琪的名字上打了一个红点,这是对于重症病人的特别标示。
他的心就像被碾米机碾碎咐谷子。芝琪她……曾在鬼门关前徘徊……
“先生,你的头由来,我帮你擦碘酒消毒。”有四十岁的护理长好心地说。
“哦,不用,谢谢,请问906病房的单芝琪现在怎样?”
“昏迷了八天,情况一度很危急,还好熬过来了。”
他脸上有松一口气的表情。“我可以进去看她吗?”
“可以呀。”护理长微微一笑,心理了然大半。她也是谈过感情的人,眼前这个英俊的大男孩和906病房、本院成立以来最漂亮的女病人感情上出了点状况,大概只是一场误会。护理长从台前康复出院的病人送的花篮里的花,摘出几朵递给范欧文,“这花你带进去吧。”
“谢谢你。”范欧文微笑点头。
走进病房,单芝琪坐在白色床上,像是在等他来。她原本水灵的双眼现在微微地凹陷,眼眶还带着隐约的黑色,范欧文心里一阵疼痛。她受苦了。
“芝琪,那天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那是铁艳茹……”他急急解释。
她微笑地打断他,“我都知道了……左菲打过电话了。”
“那个恰查某怎么可以把我要说的话给抢走。”范欧文显然对左菲有点感冒。
她白他一眼,“不准骂我好朋友,欧文,你先去急诊室看医生。”看范欧文被左菲派人打得头破血流,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可是她一点也不怪左菲,左菲原意是为她出气,而且要不是这件事,她和范欧文恐怕从此生死两茫茫。因为她本想等病好了,就飞去加拿大父母身边,平复伤口。
“不要,我要在这里陪你。”说着,伸手将单芝琪揽在前胸,无限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别孩子气了。”她飞快轻打了范欧文手一下。
“好嘛,但至少先给我一个吻不为过吧。”不等她答应,一个吻凑向她,他的舌尖迅速探进她的口中。
这是一个百分之百火热的吻。“赶快好起来,不要让我等太久。”他挑逗地说。
“嗯……你想怎样?”她的眼神极为娇媚。
“把你吃到肚子里去!”
方菲推开病房的门扇又轻声关上,转身对熊思思说:“我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他们。”
三个月后,台北艺术中心展出旅美新锐范欧文第一次摄影展览。
在展览会场上,范欧文他忙进忙出的,根本没空和她说上一句话。单芝琪默然看着心上人,好像他是白色网球,而她是坐在场边的观众,头跟着白色球转动。
“每天看,还看不够啊?”左菲揶揄。单芝琪和范欧文已经订婚兼同居了。
“我是在看他有没有多看别的女人一服?”范欧文是范氏财团二少及拥有财团白分之八十股权的事曝光后,好多女人蜂拥而至,恨不得从她身边抢走他。
“昧着良心说话,好几次我看到他对你眉目传情。”左菲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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