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信是不信,反正他是没坐过那个。
以母亲对他的疼宠又怎会允许他玩那么刺激且危险的游戏。
雷绪挑了挑眉,笑的无力,一种久违了的温暖涌上心头,似笑非笑拉她过去,买了票,俩人并肩立在高大的摩天轮前。
午后的时光安静而轻松地缓缓滑过,直到一通意外电话的到来,傅歆辰接了手机,心情颇为凝重。
电话是傅蕾打来的,傅蕾说英辰再次发病了,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为英辰安排手术,恐怕英辰熬不过这个月末,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而他也心肌梗塞发作,进了急救室。
原本正漫不经心看着上方的雷绪不经意转头,恰好看见接完电话的傅歆辰一脸沉郁兼焦虑。
“怎么了?”他问。
傅歆辰不答话,只是紧紧捏着手机,盯着雷绪。
感受到异样的沉默,雷绪正了脸色,“那今天咱不坐了,改天好了。”
“还是坐吧,以后。。。。。。”以后怕是没机会了,傅歆辰紧咬着嘴唇,缓缓摇头,她没有说下去,声音里却带着刚才接到电话时的低落,更多的是哀伤。
雷绪的心微微一震,他几乎听得见那道声音里隐约的颤抖,她方才到底接了谁的电话,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看得出她情绪很不好,心里有说不清的情绪在流动,他只是默然点头。
他的右手一直握着她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
不期然地,那张和蔼的脸在脑中浮现,一些模糊的感觉涌出来,一时之间竟连她自己也理不清,傅歆辰烦乱闭上眼睛,摇头,她深深吸气,张嘴尖叫。
记得第一次坐摩天轮是母亲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日,正好是周末,他踩着自行车带她来到了南磨房。
虽然那个人有豪华跑车,可她仅仅只坐过一回,那就是母亲抱着被她惩罚性关在冰箱冻僵了的安然去医院,她当时因为害怕也跟了去,她看见了母亲眼里的慌乱无措,她知道她这次闯了大祸,接下来要面临的可想而知,盛怒之下她被抛下了车,抛弃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她恼羞成怒的父亲。
她吓得躲在车子里不敢出来,她一直瑟缩着哭求安然不要死,她只想吓吓他,她没想真的要他死,可她知道,错,便是错了,父亲永远不可能再原谅她,相反,还彻底斩断了他们的父女情。
从那天始,她真正恨起了父亲。
而他,给了她父亲般的温暖。
相比豪华轿跑,她更喜欢他的那辆‘永久’自行车。她欢喜的坐在横梁上,他将她圈子臂弯里,而母亲则是坐在自行车后座,一路上,传来她的欢歌笑语。当她牵着他手站在摩天轮下,他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点头微笑,她生平第一次来了公园,第一次坐了摩天轮,那个时候,她坐在他和母亲中间,她感觉幸福在向她靠拢。
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傅歆辰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她对雷绪说了一句话,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像风一样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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