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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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山巅,望着不远处隆起的雾气,像美人、像鲜花、像仙山,寥寥娜娜。水田里,长出的被割后的稻苗,水影里映着阳光的倒影,整个线天,仿佛都被装进了个镜子里。这里的草木,人畜,都逃不开这面镜子。

        老九翘首望着山山水水,望着迷雾婆娑的曼妙环宇,心想就是倾尽全身之力,也打造不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片天地之间,又有何种物事真正属于自己?想着老三的话,或许真的错了,真的不该去惹属牛媳妇和闷窦媳妇。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弱肉强食,还会留下什么?

        老九不敢细想,脑子里回荡着闷窦媳妇的倩影,回忆起当晚和她春宵刻的情景,不由自己地将肩膀耸了耸。征服,才显男儿本色。

        老九眯缝着双眼,望着旁的启圣,心想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才这样劝人,要是他像我这样,或许比我更甚。表面上答应听他的话,也是给足了当哥哥的面子。

        老九抽了口凉气,听得隘口处有喧哗之声,朝老三瞥了眼。

        启圣也朝老九望了眼道:“老九,你看这事,咱们该怎么办?”

        老九将肩膀耸,嘴角上翘,冷哼声道:“咱们杀出去,打他个片甲不留。不过此事不能告诉大哥,告诉他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启圣见隘口外,晃动着面旌旗,上面写着佘家营几个大字,三排佘家营的家丁,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那,足有数十百人,令人毛骨悚然。

        启圣又朝守隘口线天的家丁瞥了瞥,不足二十人,心里嗫嚅,要真和他们打起来,恐怕不是对手。佘家营的家丁个个手握长枪,有的甚至带着锋利的弯刀,只要拔出腰刀,立即便有人倒在地上。

        启圣愣了愣,不敢莽撞,朝老九道:“你去叫八弟起来商议商议,我想佘家营的人来不过想要回杜二,大不了忍痛将杜二放回去。”

        老九双眼冒火,怔怔的望着启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三哥回去趟,是不是被大哥洗脑了,竟然也向佘家营妥协?

        老九想到此节,无名火大冒三丈,喝住老三道:“三哥,你要是放了杜二,你就是孬种。”

        老三听着老九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要放了杜二,自己就受了莫大的委屈,谁想将他放走?可是佘家营那么多人来到这里,线天又有多少人能抵挡他们?况且大丧在即,谁愿看到打打杀杀的局面?

        老三气氛不过,恨恨得咬牙切齿,但他却忍住道:“老九,我现在不和你多说,你照我的吩咐去做。”

        老九哪听启圣的话,反而朝山下冲去。他将手往嘴里送,声唿哨,线天内守隘口的家丁,猛地放下木石,砸得佘家营的人东倒西歪,连连后退。

        但隘口的木石毕竟有限,才攻倒拨敌人,又来拨,不多时便将木石用罄。老九见势不妙,心想佘家营的人不止这些人,起码也有数百至上千,想必后面还有重兵埋伏,大叫声,冲出隘口,朝敌人攻去。

        启圣见状,哪里还站得住,慌忙奔下山来,朝爬上隘口的敌人乱踢。面吩咐老八派人去叫启辉等干人,面带着两个家丁,堵住隘口。

        老八见情况紧急,朝老三道:“三哥,不好了,咱们抵挡不住,要被他们攻破,线天就再没咱们的立足之地了。”

        老三无奈地叹息声,将双手舞,喝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佘家营攻进来,就算是用我的命去换,我也要让他们知道,线天是不可侵犯的。”

        老三说罢,挥出掌,朝爬上隘口的敌人猛地击,那人见隘口守得死,慌忙溜了开去。老三才松了口气,却见隘口外,云梯浮现,朝隘口而来,不禁讶然道:“看来佘家营是早有准备了。”

        正说间,只见隘口外的敌人,将老九团团围住。老九带去的几个家丁,早成了肉饼。老三顿足道:“老九啊老九,不听我言,中了他们的奸计了。”

        随即喝令老八道:“老八,你死守隘口,不得出来。”

        喝声出,抓住敌人攻来的杆长枪,跃而出。老八见老三借那跃之势,跳到敌人中央,拼命冲突,杀出条血路,扑到老九跟前。此时的老九,早被敌人刺中数枪,眩晕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晃眼间,见老三攻到,热血上涌,爆喝声,将敌人手中的长枪抓,顿将敌人抓到跟前,掌劈去,但听卡擦的声,那人顿成两截。

        老三抢到跟前,伸手抓住老九道:“九弟,还不快走?”

        老九还想拼命,被老三拉,只得随着他,冲突阵,朝隘口奔来。正当此时,只见隘口上,闪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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