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嗤了声,望着刚走开的老谭父子,伸手指了指。老九顿时明白,老谭家也不是呆子,见他们得势,自然不敢隐瞒。
两人等了好会,才见老八同老四、老五骑着马赶来。
老三绷着脸,朝两人喝道:“怎么这时候才来?难道不是你们的爹?”
老九心里暗笑,三哥不让我用强,可你还不是绷着脸?
老四、老五装着糊涂道:“我们见雨下得很大,打了个盹,没想到睡过头了。三哥,实在对不住。”
老三啐道:“你们对不住的不是我,是爹。我是想让老八请你们来看看,如今蚂蚁将爹的骸骨埋葬,先生说是好事,所以才惊动你们。你们既然知道了这事,大硷就散了。”
老四、老五应了声,朝烟斗钱的坟磕了个头,爬了起来。老四朝老三道:“三哥,什么时候给爹立碑?”
老三把这事忘了,拍脑门道:“我倒忘了,让先生先回老宅去了。等回去了,再请教请教他。要不是先生,咱爹还不能找到这么棺好地。”
几人边说话,边骑马往回赶。才行了里左右的路程,便见鄢朝孟气喘吁吁的奔来,朝老三道:“三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老三勒紧马缰,喝道:“什么大事不好了,不就佘家营的魏管家来了吗?大惊小怪的,那不是有你们九爷吗?你先回去,告诉九爷,就说我说的,切听他的安排。”
鄢朝孟听了,只得快速奔回。
老四、老五听,吓得双腿发软道:“三哥,来者不善,咱们赶快去看看。”
老八也催促道:“三哥,咱们快走,要不然魏霸又攻进线天了。”
老三摆手,勒住马缰,淡淡笑道:“这场雨下得好啊,要不是这场雨,爹又怎么能如此顺利的安葬?这场雨,平息了场杀戮,化解了场争斗啊,兄弟们,咱们是木匠,却干起了刀枪上的活。爹这走,咱们失去了很多。亲情,到哪去了?个个的眼里,都只有爹生前留下的财产,只有这些,才是眼中最珍贵的东西。”
老四、老五被说得低下了头,不敢望向老三。老三却不以为然地又道:“不仅是你们,曾经我也想过,想多分杯羹。可当我杀出重围的那刻,我算是明白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老三说完,突然拍马前行。身后三人,也拍马赶上。路上,四人都没有说话,任凭骏马的驱驰。
四人回到老宅,听得隘口片声的喊杀声,老少皆惊。老八着急地道:“三哥,我带批人杀过去,帮九弟解解围。”
老三拉住老八,喝道:“你这去,是给他添乱。依九弟的性格,这点事,他必定能平。你再去,是把他往死路上赶。”
老八听,只得垂手而立。他想不通,为何去帮他反而是害了他呢?难道三哥想锻炼锻炼他,让线天的人都服他?
老八暗自点点头,心想线天就需要有个像老九这样敢作敢为的人。老八朝老四、老五望了眼,只见两人六神无主,也不知该做些什么,站在那既不说话,也不走动。不禁心里厌烦,日后两人,指定是坐着三哥笑话的人。
老三不理他们,朝旁的丫鬟道:“你去看先生吃过饭没有,没吃的话把他请来,我这里摆上,和他起吃。”
丫鬟领命,应了声去了。老三又道:“你们谁也别走,留下吃饭,等九弟的好消息。”
老四、老五对视眼,心里暗自得意。两人心想,就凭老九,也能胜魏霸,那简直难以想象。我们就等着,等着魏霸攻进来,将你我捉住,送到佘家营去。反正我们在这里,和在佘家营没有两样,切等着看就完了。
老三见两人不出声,又见两人眼色游离,心里暗自笑,忖道:“你们还不相信九弟,等他回来,你们自然就服他了。我老了,不中用了,得让年轻的来管理偌大的家事。爹临终前只有大哥在,爹说了什么话除了大哥,谁都不知道。即使他知道,恐怕也不会将真话告诉任何人。他明说不争财产,其实早就暗自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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