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小娃儿听得呵斥声,赶忙走进屋来。见高脚鸡脸盛气凌人的样子,忙问道:“孩子他娘,这是怎么了?”
高脚鸡喝道:“你少管,我在这里教训媳妇。晚上不把自己的男人看好,任由他到处走动,万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高脚鸡说完,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小娃儿不明就里,只得问了遍。闷窦媳妇不敢说话,她见闷窦每晚出去,自己乐得清闲。有他在家,还得看他的脸色,那脸的歪瓜裂枣样,谁看了都会觉得想吐。她知道闷窦定是看上了老九的媳妇,但又不敢说明。她要不是跟在闷窦的身后,探得他迷恋老九媳妇,也不敢妄自将此事告诉高脚鸡。
她见小娃儿没有问她,也没朝她发脾气,知道这个家总是高脚鸡管着,索性什么话也不说,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忖了忖,朝床上瞪了眼。谁知属牛媳妇正好走来撞见,见闷窦媳妇的眼神,冷笑声道:“弟媳,你那狠毒的眼神,似乎巴不得兄弟早点死了?”
高脚鸡听罢,抬头见闷窦媳妇的眼神,的确带着股恨意和杀气,顿时拍大腿,朝闷窦媳妇扑去。
正文四十三
小娃儿见老伴和儿媳打起来了,正想出拉,却听属牛叹了声道:“爹,你要是隔开她们,说不定她们打得更厉害,你要是不管,保准她们打不起来。”
小娃儿瞪了属牛眼,伸手指着他喝道:“你唯恐天下不乱,你不说话就死?”
小娃儿说完,把扯住老伴,边又朝属牛媳妇喝道:“还不拉开你弟媳,难道真要她和你娘打起来吗?我看你们,实在太不像话。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属牛咳嗽声,冷笑道:“爹,你还要什么脸啊,你要是要脸,当初就不会干那么糊涂事。如今这是报应,报应啊。”
属牛说完,大笑着朝屋外走去。他媳妇见他那样,心里也暗自得意。心想他要是疯了,日后我的日子就更好过了。他没来的这些日子,我过得是多么洒脱,多么快活。他回来,我反倒不得安宁。
属牛媳妇看了阵,也不去什拉开闷窦媳妇,觉得没趣,便去厨房里找了些东西吃,回到屋子,将大门关,继续睡她的觉去了。
闷窦媳妇见高脚鸡被拉住了,也不敢出手,只得站在原地不动。高脚鸡却使劲的挣扎,要扇闷窦媳妇两耳刮子。小娃儿本抱不住高脚鸡,但在这时,高脚鸡也只能做做样子,哪好真的打她?她这媳妇,还算是孝顺的,只是忍不住生气,才大打出手。
闷窦媳妇见她也不动了,才哽咽着道:“我要想他死,我何必还留在家里受那么多罪干嘛?你们就听哥哥嫂嫂的,我恨,只是恨他怎么这么不晓事理,偏偏却看上了老九媳妇。你们想想,要是老九知道了,我们全脊有好日子过吗?”
高脚鸡鼓劲的手,突然松了开来。她朝闷窦媳妇望了眼,低下头道:“我的乖乖,都是娘的不对,娘错怪了你。”
小娃儿白了她眼,冷哼声道:“你总是对孩子有偏见,你以为属牛那媳妇是什么好东西?我瞧着她,就是不顺眼,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简直成了啥了?这孩子这么明事理,你却挑三拣四的,嫌人家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闷窦媳妇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止住小娃儿的话道:“爹,别说了。都是媳妇不孝,才闹得和娘打了起来。”
高脚鸡越听越觉得心里难受,心想当日在老钱家将属牛媳妇抱回来的情景,要是抱的是闷窦媳妇该多好?只是闷窦媳妇明晓事理,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这些年,都怪她苦命,嫁到了这样的人家。
她忖罢,朝闷窦媳妇赔礼道歉道:“我的儿,娘对不住你。”
才刚安抚了闷窦媳妇,只见闷窦伸出手来,指着窗外道:“翠花,你说过,我们会朝夕相伴的,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高脚鸡听着,心如刀绞,走上前去,啪啪的扇了闷窦几耳光。闷窦愣,大笑起来道:“翠花,你打我,打得我舒服。你打我,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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