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勒紧马缰,站在骄阳下,望着刺目的光芒,冷哼声道:“佘芳,迟早你会是我的,吾得到你的。”
老二说罢,拍马疾驰,才行了程,便听前面有马蹄声响。老二不想被人看见,便勒马躲在不远的森林中,观望朝他驰来的人。
但听个声音娇声道:“小姐,九爷就在烟斗钱的坟旁,你怎么不过去招呼声?上次他放了你,你还没去感谢人家呢?”
忽然又响起个女子的声音研道:“贫嘴,这话是你能说出口的吗?等呜去,将这话告诉我爷爷,看他不撕烂你的嘴。”
老二听,心里高叫,猛回神,又止住声音暗道:“佘芳,是你,是佘芳。”
老二忖罢,想拍马驰出,却想道:“你的心里只有老九,何尝正眼看我眼?我出去,岂不是自讨没趣?老九在爹的坟前,想必带了不少人来,我硬闯出去,想必惹火烧身。”
忖了忖,叹息声,又听先说话的女子的声音道:“小姐,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佘芳冷哼声,喝道:“要我饶你容易,今后再别提起这事。我告诉你,我对钱启华恨得要命。”
她嘴里说恨他,其实心里千百遍的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明明能看见对方,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相见。
佘芳的心里,团乱麻,她不知该怎么才好。她想抛开世俗的眼光,想抛开佘家营和线天之间的恩怨,可她做不到。她的心里,始终想着佘家营,想着她的爷爷。在这块土地上,流淌着她亲人的鲜血。
佘芳抬头望着远处,突然双腿夹,拍马而去。
老二使劲勒紧马缰,朝两人驰去的方向望了眼,耳朵里回想着佘芳的那句话,心里顿时甜。但他清楚,佘芳所说的,不过是反话,可正因为是反话,他才特别的喜欢。哪怕欺骗了他,他也喜欢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
待佘芳二人去后,老二悄悄的勒马来到离烟斗钱坟不远的林子里,在那瞻拜他的坟。自从烟斗钱下葬后,他便再没来过这地方。望着老九带着族人,统统立在那里,替烟斗钱烧香烧纸的情景,老二阵心酸。
他狠狠地望着众人,暗哼声道:“爹,迟早吾亲自来祭奠你的。都是我不好,不能在这时来看望你,你在天之灵若有知,就帮我除掉老九。”
老二忖罢,便听人道:“九爷,咱们该回去了。”
老二听,这个声音,好生熟悉,抬头望,见不是别人,正是闷窦。老二见了闷窦,恨得真想扑上去,把将他揪住,劈成肉酱。他没想到,闷窦居然成了老九的心腹,还不时的提醒老九下步该做什么。
老二恨了回,心里却自盘算。近来冷子豪对我不满,想必也会向闷窦样背叛于我,与其让他背叛,不如早日除之。
等老九带着众人离开后,已是黄昏时分,老二才悄悄的来到烟斗钱的坟旁,烧了纸烛,飘然而去。
行了程,只觉人困心烦,便下了马,坐到块青石上歇息。突然间,听得个声音,幽幽的道:“九爷,难道你真抛不下咱们之间的恩怨吗?”
老二竖起耳朵,听得真切,心道:“这不是佘芳的声音吗?什么时候和老九扯到了起?不行,我定要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再有往来。”
老二站起身,却听得个冷冰的声音道:“阿芳,不是我抛不下恩怨,而是如今的时势不许。我知道,你对我情深片,可我不能因为这样,便放弃线天。我不能对不起三哥,更不能对不起死去的爹。”
老二又听佘芳的声音道:“九爷,曾经我见你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而如今,你在我眼里,却什么也不是。原来我心中的九爷,也是个怕事的人,也害怕世俗的眼光。”
老九听罢,喝住佘芳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什么也不怕,但是我不能什么也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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