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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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不是想坐坐您这辆苹果绿么!真够耀眼的啊!”陈以晨乐颠颠地跑上车,然后舒适地靠在柔软的椅靠上。

        她说得不错,这辆车实在过于显眼了,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不远处还有几个染着头发的小年轻朝这边吹哨子。

        白然然很不客气地对着他们中指朝下,倨傲地一瞥,然后是系上安全带,启动油门。

        到了秀水街,陈以晨开始还有些兴致,可逛着逛着就累了。最后每到一个商场就忙不迭鼓励白然然去试衣服,自己则趁机坐在试衣间外面的沙发上休息。

        随手拿了一旁摆着的报纸翻看。

        报纸头版头条是粗大的黑体,很是醒目。她不过随便一瞟,却霎时顿住。

        “市大力促进农村建设,其所属方家村一跃成为全国模范。”

        上面还有几张照片,是一派穷苦人民奔小康的欣欣向荣。村口的那刻巨大的槐杨,仿佛一个标志,如今挂满了世人赞誉的荣光。

        忽然就想起六年前那位温雅而严谨的男子,带着贵族门庭的优雅高贵以及官场打磨多年的威仪严谨,他目光淡薄而坚定,对她说:“晨晨,我会还你一个繁华美丽的故乡。”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求评论求收藏,谢谢谢谢。。。

        、童年记忆

        忽然就想起六年前那位温雅而严谨的男子,带着贵族门庭的优雅高贵以及官场打磨多年的威仪严谨,他目光淡薄而坚定,对她说:“晨晨,我会还你一个繁华美丽的故乡。”

        市,方家村。这个地方离她已经如同梦境般遥远,可却是她心中一方永恒的净土,是她心中的明月光,是她真正的故乡。

        从她刚开始记事开始,她就是提着小竹篮子哼着小山谣赤脚奔跑在碧绿田野上的小姑娘,枯黄的发辫上绑着金灿灿的油菜花,白嫩的小脚丫踢踢踏踏地踩在柔软的泥土上,清亮的眼中满是山清水秀,清脆的童音永远无忧无虑,笑语铃铃。那时,她的世界简单纯粹,她的思想纯若泉水;那时,她尚未体会人间悲喜,也从未想过世事沧桑;那时,人事如斯宁静,岁月如斯安详。

        那时,她只有两个亲人,一个爱她的爸爸,一个爱她的妈妈。爸爸是村里有名的瘸腿木匠,妈妈是村里有名的瞎眼神算子。

        她幼时的记忆是由雪花般飞扬的木屑组成的,爸爸妈妈不想方家村其他的人那样有田有地,他们什么也没有,只有政府对残疾人微薄的五保救济金。所以,爸爸总是坐在小木屋门口削削磨磨,做木匠赚外快,落下一地的木屑雪花,小小的她就蜷着身子乐呵呵的在上面滚来滚去,直到爸爸捏起小木棍子赶人。妈妈平时不工作,只坐在简陋的灶台前摸来摸去,忙忙碌碌地给她偷偷煮好吃的。只有有人请妈妈,她才拿着用油纸伞布改装的幡子,在别人的牵引下给乡下人驱邪算命。

        那时的天永远是透彻心骨的蔚蓝,那时的阳光永远是灿烂悠闲的温暖,那时的她,永远是傻呵呵地笑着,围着父母快乐的小鸟般转来转去。

        尽管,妈妈看不见她,爸爸连走路都困难。可那时,他们是她心中的大山。

        那时,她还不叫陈以晨,而叫做方晨。

        妈妈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她的孩子是承载着两人的希望而降生的,给他们残破的人生带来了生命里的第二个蓬勃生机的清晨。

        妈妈说这话时,已经花白的头发在青山夕照的灿烂中泛着美丽的光,没有焦距的眼睛有着难掩的神采。她抱着小小的晨晨坐在小木屋门口,懒懒地拍着她的背,又开始一句又一句哼着简单素朴的山谣,屋檐下挂着的金灿灿的玉米棒子,脚边是越积越厚的木屑雪花,耳边迷迷糊糊响起爸爸带着气喘的声音:“别哼了,小囡囡已经睡着了。”

        在那个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时光都是静止的。在静止的美好光阴里,她挥霍完了一辈子的简单恬淡,待到她离开故乡,踏远求学之时,这简单的美好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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