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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个星期过后,学校要求学生上早晚自习课了。班里少了两个学生,一个是尤菜花,一个是刘小妞。方正有些纳闷,问了刘二虎,刘二虎眼里有些泪水。方正感觉况有些不妙,中午一放学,他就向刘小妞家走去。到刘小妞家,没有找到刘小妞,家里门也是锁着的,问了邻居,说他家人全下地干活了。有个孩子说:“刘小妞在村子东边的小河上放牛呢。”方正疾步赶到了那条小河边,方正流泪了,这不正是刘妞画画的景吗?小黄牛在吃草,刘小妞在看书,与画中不同的是,刘小妞身边还放着割的一大捆草。小妞是那么专心,方正来了也不知道。方正不忍心打扰她,轻轻地走进了小妞。方正说:“刘小妞,咱们去上学吧。”刘小妞一看方正来了,她扑在方正的怀里哭了,说:“方老师,我爹妈不让俺上学了,以前早晚俺能干活养牛,可现在上早晚自己了,我们不能干活了。”方正说:“走,回家去,找你爹妈谈。”刘小妞说:“方老师,别去了。都怪俺命不好。活该俺不能去上学。”方正说:“这与命有什么关系呢?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呀!”刘小妞说:“爹妈不让我上学。我说要上学,二虎哥能上学,我更应该上学。他比我力气大,为什么不让他割草喂牛而偏让我退学呢。听了我的话,二虎也同意了让我上学,他退学。可我爹不同意,硬说二虎哥将来要给刘家撑门户。没办法,我妈最后让我和二虎哥抓阄。俺输了,活该俺命不好。”方正叹息说:“原来是这样呀。走,我们去看看你爹妈,说不定有一线希望呢。”回到了刘小妞家,小妞爹妈刚回家。方正说明了来意。刘小妞的爹妈还是说不能上学了,说:“我们家要吃饭,上学不能填饱肚子。女孩子上学有什么用呀?”方正苦口婆心劝说着,一直也不见效。方正说:“小妞爹、妈,让刘小妞还是像以前一样上学,早晚自习不去上,有不懂的问题我抽时间单独给她补课行吗?你看能不能让她先试着上一段时间,如果不耽误农活,你就继续让小妞去上学?你们看行吗?”刘小妞在旁边直流眼泪,说:“爹,妈,你们就让我再上一段时间吧,要是耽误农活,我再下来也不迟呀?”最后刘小妞的爹才勉强同意,说:“那就这样去上学试试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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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激情育桃李第六节【更多精彩请访问.p.】情动尤菜花
下午,刘小妞来学校上课了,方正带刘小妞来到了教室,对全班同学讲述了小妞家庭的难处和刘小妞刻苦读书的动人景。方正说:“刘小妞就像古时候的王冕一样,在那小河上一边读书一边放牛。”方正停了下,说:“我给大家先说下王冕的故事吧。王冕是诸暨县人。七八岁时,父亲叫他在田地上放牛,他偷偷地跑进学堂去听学生念书。听完以后,总是默默地记住。傍晚回家,他把放牧的牛都忘记了。王冕的父亲大怒,打了王冕一顿。事过后,他仍是这样。他的母亲说:‘这孩子想读书这样入迷,何不由着他呢?’王冕从此以后就离开家,寄住在寺庙里。一到夜里,他就暗暗地走出来;坐在佛像的膝盖上,手里拿着书就借着佛像前长明灯的灯光诵读,书声琅琅一直读到天亮。佛像大多是泥塑的,一个个面目狰狞凶恶,令人害怕。王冕虽是小孩,却神色安然,好像没有看见似的。安阳的韩听说以后对此感到很惊讶,收他做*,后来他成了大学问家。”教室里,方正在动地讲着故事,学生们觉得挺有趣,有的说:“我们要向王冕学习。”方正说:“对,我们要向王冕学习。王冕刻苦学习,学有所成,我们大家现在学习条件比王冕好多了,更应该刻苦学习。当然,有的同学家庭也困难,但是困难是我们人生的一块磨砺石,我们时常用它来磨砺我们的思想和意志。困难可以激发我们奋发向上的毅力和勇气。”学生们议论开了,商量怎样帮刘小妞。刘二虎先说:“刘小妞是我小妹,我今后在家多关心他,我要多利用时间和他一起割草喂牛。今后早晚自习我可以和小妞妹换着来上,让她少缺课。”方正的心一颤,多朴实的娃子。有的同学说:“让刘小妞上学时把绳和刀带来,我们中午放学一块帮他割些草。”那个叫张小强的学生说:“俺的村子和他近,中午放学时和她顺路,我可以帮她割些草。”方正感觉到这些孩子的心像金子一样,说:“谢谢大家,我们齐心协力帮刘小妞,让刘小妞感受到我们大家庭的温暖,不让她从我们的航船上掉下去。”
下午,那个叫尤菜花的女孩子一直没有来,方正的心有些着急,会不会也和刘小妞一样的呢?方正决定到尤菜花家去看一下。下乡的路真难行,田间小道虽说是路,可是因为下雨被行人踩了一个又一个坑,坎坷不平,还有的地方被人干脆挖断了,只有下来扛着自行车跨过去。这还是人骑车,更有好长的一段路是在田头经过,一道又一道沟,这时干脆就是车骑人了。方正累了一头汗,眼看要到尤菜花的那个村子。方正喘息了几口气,看看太阳已挂在树梢,不快行走天就要黑了。他加快了速度,赶到了尤菜花的村子。这个村子叫尤圩子,不大,方正很快找到了尤菜花的家。尤菜花在门前切着猪菜喂猪,看到方老师来了,她有些激动,说:“方老师,你来了,请坐。”刚说完就流泪了。方正说:“别哭,老师不是来看你了吗?”方正看了看尤菜花的家,两间矮小的草房,家中四壁空空。方正明白了尤菜花不上学的原因了,他帮着尤菜花切着猪菜。不一会儿,尤菜花的赶着一群羊回来了。见了方正,有些激动,说:“方老师,让你费心了。”方正说:“没什么,我来看望下尤菜花的。”方正一边说,一边帮尤菜花的把羊群赶进了羊圈。坐下后,尤菜花的老泪纵横,说:“我儿子命苦哟,得了什么病治不好,把我们祖孙俩丢下不管了。”方正劝说着,安慰着。过了会,尤菜花的说:“不是我不让菜花去上学,她命苦。”方正说:“菜花是个好孩子,学习好用功的。”方正转过头说:“菜花,想不想再上学呀?”尤菜花流着泪,她的说:“菜花这孩子懂事,她听说要上早晚自习了,知道家里难,也就不去了。”方正说:“你家的难处我看到了,我会帮你想想法子的。上学要紧,不上学,没文化,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尤菜花的一直叹息。方正说:“我回去跟学校说说,看能不能照顾尤菜花一下,我还可以跟政府说,看能不能给你家一些困难补助。”方正握着尤菜花的小手,说:“尤菜花,俺挺住,走一步是一步。”尤菜花扑在方正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回来后,方正心里酸痛,贫困的农村让一些孩子失去了求学的机会,他心里难以平静。方正找到校长谈了家访的况。校长姓郑,是个挺有正义感的校长,五十多岁,为了给贫困学生争取补助金,多次到区和县民政部门走访,个头不高,说起话来直爽。上级来检查,从不陪领导吃喝。若有人乱来,他敢顶撞,老师佩服他,可校长也受了不少委屈。郑校长听说了尤菜花的况后,感慨万分:“农村穷呀,菜花这样的家庭更特殊。”他当即掏出了二十元钱给方正,说:“小方老师,你把这钱给尤菜花家,帮菜花解决点生活困难,我再去区政府跑跑看。以后你要多关心她,不要让她掉队。”方正好感动,多好的一个校长呀。郑校长又说:“你再和学校食堂联系下,让尤菜花从家带馒头来,学校给她热下,让食堂能不能免费提供一下咸菜什么的。”方正谢了郑校长。
第二天,尤菜花来了,方正把菜花带到了教室。同学们都围过来看望菜花。方正说:“同学们,尤菜花是个不幸的孩子,只有一个年迈的带着她。”方正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他想说什么,可心里好痛。过了会,方正说:“历史上苦孩子好多。我给大家唱一支歌吧。”方正轻声唱了起来:
小白菜呀,碧绿的黄呀。
三岁两岁没了娘呀,
跟着爹爹好好的过呀,
就怕爹爹要娶后娘。
娶了后娘三年的整呀,
生了弟弟比我强呀。
弟弟吃面我喝的汤呀,
端起面碗泪汪汪呀。
我想亲娘,我想亲娘。
桃花开了,杏花的落呀,
我想亲娘谁知道呀。
亲娘想我一阵的风呀,
我想亲娘在梦中呀,
我想亲娘我想亲娘!
方正流泪了,学生们也流泪了,哭得最伤心的是尤菜花。方正说:“失去亲人是最痛苦的事,也是最无助的事。”方正说:“我们这艘船航行了,现在遇到风浪了,我们能让菜花掉队吗?”大家说:“不能,尤菜花就是我们的好姐妹,我们大家一起帮她,带她一起航行。”方正说:“郑校长听到了尤菜花的事,他给了我二十元钱,让我交给菜花,我今天也拿出二十元钱,我把这些钱先买些面粉交给学校食堂,为尤菜花换馒头。”学生们说:“俺也捐献点。我捐上五角。”有的学生说:“我捐一元。”不一会儿,方正的面前小钞票堆了好高。方正说:“爱心能融化世界上任何一座冰川。尤菜花失去了父亲,又拥有了我们班众多的兄弟姐妹。我们把爱献给尤菜花,今后我们的班就是尤菜花最温暖的家。”同学们说:“对,我们的班就是尤菜花温暖的家。”班里有个女学生叫钱艳,她说:“我家地方大,离学校近,我爸心肠好,我跟爸说说,让尤菜花就住我们家,和我住一起。”方正说:“这样也好,尤菜花就可以上早晚自习了。”有个男孩儿叫李大路,他说:“老师,我家是开小饭店的,家里馒头多,我跟我妈说,我经常带些馒头给菜花。”方正看着李大路,那红红的小脸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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