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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
想清静一点睡个觉都不行吗?
原本侧躺的身体不舒服地翻转过身,引来身下的床垫一阵吱嘎声……
再吵嘛!我马上起来揍人……
将昏击沈沉的脑袋摇了几下后仍不见有所好转,高伯展终于不耐地睁开困钝的双眼。
“该死的混帐!到底让我喝了什么酒?”他从来没有醉得这么厉害过。
昨晚在俱乐部壮着胆子拭喝了两杯酒保最新发明的调酒,还取了什么“醉生梦死”、“孟婆汤”的烂花名——应该要改名为“生不如死”或是“冲厕剂”才对!
害他两杯下肚就头昏眼花搞不清方向,还后悔没找个人帮他开车,想干脆就窝在车后座睡一觉算了。
大掌在身下的床垫摸了一下,他很庆幸这些狐群狗党还算有一点人性,自动自发地送他回家了。
等等!
高伯展的大手又一次在床垫上试探了几下,证实这种粗糙的触感绝对不是他那用高级埃及精梳棉织造成的舒适床被组;难怪让他一夜难眠,全身都不对劲。
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
粗糙的生活品质绝对不会有美丽的人生。
瞧瞧那些朋友把他丢在哪里了?
高伯展皱眉地瞪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而在见到整室的空旷后,粗浓的眉头几乎打结。
糟透了!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瞧瞧那张可以丢到垃圾场的歪脚椅子,还有那面缺了一角的大镜子,更别提那台嗡嗡做响的老旧电冰箱了……这到底是哪个贫民窟的烂房间啊?
“天呐!就不能替我找间像样一点的旅馆吗?要不把我丢在任何一家‘香榭丽舍’的门口也行碍…”反正自家人一定会替他收尸的。
“全是些没血没泪的吸血虫无情无义的酒肉朋友见死不救的败类——”
一连串的谩骂在他瞥见左手上的异物时消失。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个冰凉的金属正牢牢地箍在他的左手腕上。“该死的混球!竟敢这么对我!”
他气愤地甩动手上的钳制,却只引来一阵响亮的锁链声,而冰凉的手铐仍旧铐在他的手上。
“看来这次真的遇上麻烦了……”无力的垂下双手,他接着又后知后觉地发现另一个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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