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无论哪朝哪代哪国,想要在政界混出点名堂,想要不靠人脉不靠关系纯属做梦。王璐一毕业就直接进了机关做公务员,跟刘升虽不是一个系统但都在一个大院上班。我一直都知道他俩走得很近,但那会儿缺心眼地以为纯粹只是校友的关系罢了,还特地傻呵呵嘱咐他们要互相照应……后来我才知道,王璐其实从大学起就喜欢刘升,那么多年来始终没有变过。所以,当她跟我说,她比我更爱刘升,比我更了解刘升,也比我更适合刘升时,我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因为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的刘升,脸上写满了赞同。”
将用过的面巾纸团成一团,准确掷进对面的垃圾桶,我忍不住地笑:“我的男友跟我的好友勾搭成奸,这种恶俗狗血到极点的情节,实在让人想说都没脸说。”
何决偏首看着我:“所以,你才切断了和以前朋友们的联系?”
我盯着脚下的石板缝隙,虽不深,却黑洞洞的看不到底,正如当年在毫无准备之下得知真相时,无止境下坠的心:“因为我不知道,万一有人问起我和刘升怎么样了的时候,该如何回答。”
“你啊,真是根傻木头。”何决屈指敲敲我的前额,又张开手按住我的头顶,用指尖揉着我的发梢,将掌心的温度徐徐传递:“为了那样的两个人,放弃真正关心你的朋友,值得吗?”
我耷拉着脑袋,闷着声音:“谁还能没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呢?”
他轻轻笑了笑,话语里却带着沉沉叹息:“我该,早些回来的。”
“不晚。”
“什么?”
我钻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将侧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抽抽鼻子咧咧嘴:“现在回来,也不晚。”
良久,他将吻落在我的发心:“嗯,不晚。”
阳光穿过层层树荫,将相拥的身影凝聚一处,稍显模糊略带斑驳,却无分彼此,宁静隽永。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不早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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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车子过于拉风而禁止在青天白日驶入医院重地,于是只能远远停在僻静小路等候的车主,对两名乘客的姗姗来迟深表愤慨。
我只得好声好气地将原委解释,我买了那套房子,花光了我的积蓄,弄得我手头很紧,既然要花钱租,当然应该租我的,权当补偿。”
“……你这就算是讹上我了呀……”
何决纯良厚道地笑了笑,同时伸出一根手指:“此其一也。”接着伸出另一根,凝了眉眼,沉了声音:“其二,既然有事你不愿主动找我,那我只好把你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以便时时刻刻都能知道你好不好。”
我心肝一颤,眼窝一热,但仍做垂死挣扎:“可……可是好像我们的进展也有点儿太……”
“小木你放心……”何决正色,用一句话秒杀了我的全部理由和借口:“在你做好准备之前,我绝不越雷池半步。”
叶烁叹气:“果然求人不如求己,指望你告诉我那个实验结果,还不如我亲身上阵以身犯险来得靠谱!”
我:“…………”
看着晃来晃去的四根手指两个二,我顿悟了。
在河蟹君的大钳子面前,神马卧槽都只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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