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穆千玥伸手从纸筒内抽出一张纸巾来,擦了擦鼻子。
感冒了---真的感冒了,鼻子酸酸痒痒的,两个鼻子还不能同时呼吸,难受得紧---
这世上有许多种人,有狂妄、倨傲、胆大包天的,也有胆小怕事、自欺欺人的,而穆千玥就属后者,特别在病魔跟前,她绝对是个讳疾忌医的典范。
她怕吃药、怕打针、怕见医生。
因此但凡感冒伤风,她是绝不会主动到医院去就医的,她奉行的是喝水、喝水、再喝水---似乎水是万圣药似的。
这会儿她意识到自己要感冒了,为了抵御这种不适感,穆千玥不停的到茶水间盛水,一杯杯水下肚,然后又频频往洗手间去。
一天下来,不适感非但不见好转,病情似乎还加重了。病毒影响着她的泪腺,让她眼睛不停地流出泪水,难受之极。
非但如此,眼睛还怕光,望着电脑屏幕一会儿,泪水又无法抑制地流出来,她难受地趴在桌子上,就如此一直熬啊熬啊---熬到了下班时间,她抽了一大圈纸巾放在口袋里,匆匆下班了。
出了办公大楼,一阵风吹过来,泪腺的分泌就更为旺盛了,回家的路上,她是一直抹着泪的,弄得地铁上过往的人还以为她为什么事伤心成这模样,纷纷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好不容易回到家,空荡荡的家让她加倍思念那个出差的人,但她却不敢往那边拨电-话,就怕影响他正常的工作。
衣衫也懒得换就上榻躺着,盖上厚厚的一层被褥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混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穆千玥不由得呻吟一声,睁开眼睛摸索着将枕头边的手机抓起来,一看,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她记得家里有一支温度计的。
支撑着沉重的身子下了榻,她凭着记忆在药箱里找到了一根温度计放在腋下,十分钟后,拿出来一看,不由得被上面水银柱所显示的座标吓了一跳。
“最近禽流感闹得很厉害,搞不好会死人的---”
穆千玥突然间想起了上班时听到同事们说的一段话,不由得暗暗心惊。
顶着酸软的四肢爬回榻上,穆千玥吸着鼻子拿起手机,给一个同城的死党拨了过去。
“喂,小月子,什么风吹得你半夜三更的也会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把万年不变的开朗声音。
“君子,我不舒服,发烧三十九度几呢,你过来看看我---”她有气无力地说着,临了,还重重地咳了两声。
“现在?现在深夜十一点啊,你又住到西郊那边,要我怎么过去---”
电-话那头说个不停的声音越来越遥远,眼盖重重的抬不起来,头晕晕的,穆千玥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喂,小月子,你老公呢?他不在么?”电-话那头依旧喋喋不休地响起声音来,见良久都没有听到答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将电-话挂了,没一会儿,那掉在被褥中的手机亮屏也随之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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