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她都是在冷眼之中度过的,这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真不好受,站在更衣室内,她一个一个地松开制服上的盘扣,狭小的空间竟是她唯一可以喘息的地方。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无力地从衣服口袋内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电?
她轻轻按下了接听键:“喂!”
“是穆千玥吧?”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语调带着家乡的土音。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陈家伟的妈妈,你们久我们那三万什么时候还上?你们不会是想耍赖不给钱吧?”
穆千玥的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她赶紧说道:“大娘,我们正在筹钱呢,钱我们一定会给的,毕竟好几万块钱,您再多给些时间吧。”
“我不管啦。”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我告诉你,再给你一个星期,18号,这个月的18号你要是还没将钱打过来,你弟弟就等着坐牢吧,你可别忘了,他可是无证驾驶。”
一听这话,穆千玥不由得急了:“大娘---,钱我们是一定会给的,您不是已经收了五万了吗,那三万块能不能再宽容几---”
话尚未说完,另一头已经哔的一声无情地挂了电-话。
缓缓地将手机放回原处,手木然地忙碌着,一个一个解开制服上的盘扣,耳畔是餐厅内传来的音乐,不知为何,那熟悉的已然听了近百遍的音律,此刻听来,竟隐隐透着丝丝惆怅---
听着听着,不知怎么的,她的眼泪就这样下来了---也许是太累了,是的,今天真的有点累了!她扬起手,轻轻抹了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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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一辆银色的豪车静悄悄地驶进了御苑华庭的小区内,车停在小区内的一棵大树之下,一个穿着司机制服的男子匆匆从前座走下来,恭恭敬敬地拉开后方的车门。
一个的高大修长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直到这男人走进了一幛居民楼内,司机这才上了车,车子再次启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静悄悄的住宅小区。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推了开门,男人打开了玄关的灯,弯身换下了一双拖鞋后举步往屋内走进去,屋内没有亮灯,只有玄关处的余光照过来,整个空间显得有些昏暗,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那和衣躺在沙发上的人儿。
李文瀚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了:“千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洗澡?”他一边问道,一边脱下外套。
那头没有一丝应答,他随手将外套搭在沙发上,走过去,但见女人趴在沙发上,双眸紧闭睡得正沉,跟本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这女人,真不会照顾自己,已是深秋,天转凉了不少,特别是这个时分寒意更是深重,她竟然就这样睡在这里,连毯子也不盖一条。
李文瀚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重量比印象之中轻盈了不少,他不由得再度皱了皱眉。
他放轻脚步抱着她走进卧室,轻轻将她放在软榻上,拉开床头灯,坐在床沿上就着灯光打量着这沉睡中的人儿,然而灯光之下那苍白、消瘦的脸孔让他又是一怔。
近日,他每天被公务缠身,极少回来,平日就算是回来过夜也是早出晚归,近半个月来,他与她都是极少交流的,他以为她会跟往日一般过得很好,可此刻望着她那憔悴的脸孔,他不由得暗生懊悔,这十来日,是自己太过忽略她了---这小妮子,这几日肯定又没有好好吃饭了!
手掌轻轻扶上她那消瘦的脸孔,感受着她肌肤透着一丝冰意。
轻轻地松开她那缠在发顶的发夹,长长的发丝如瀑布一般在软枕上散开,在黄色的灯光之下,黑珍珠般柔软的发丝犹如上好的缎子,沿着床沿一直垂了下来,他轻轻给她撩起,理了理,开始着手解开她的连衣裙上的腰带---
衣裙尽褪,细腻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下,肤如凝脂、吹弹得破、望着这柔若无骨的身段,还有那包裹在蕾丝文胸下的白皙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望着眼前活色生香的景色,潜伏在他身体深处的异动突兀地抬头,他不由得苦笑,他不是柳下惠,他当然也有男人*,然而眼前沉睡中的人儿看上去是如此的柔弱,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他又怎么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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