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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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以还算令人满意的成绩直升入本校的高中了,但###从此和杨树林没话了。除了对着干的时候,父子唇枪舌剑。多少次杨树林态度越和蔼,###越是蹬鼻子上脸。最后杨树林不说话,###的反作用力也因为作用力的消失而消失了,###仍意犹未尽,为杨树林没有多说两句感到遗憾。

        陈燕考的高中是区重点,离###的学校不远,两人常见面。尽管杨树林告诫###谈恋爱早了点,但###还是毅然决然拉起陈燕的手。

        这天###和陈燕去红楼电影院看电影。自打上回和考上技校的鲁小彬、冯坤见面,鲁小彬临走给###留下一个避孕套,###就心神不定,总觉得得用上,要不浪费了。每次一幻想使用时的场面,###就心潮澎湃。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个坏人,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有时候他觉得很正常,毕竟岁数到了,荷尔蒙分泌正常,再说了,鲁小彬都是先驱了。可是现在###和陈燕的关系距离使用这东西还为时尚早,为了不让它过保质期,###觉得进一步发展和陈燕的关系很有必要。

        进了电影院,###和陈燕在最后一排就坐,前排做一些事情后面能看见。电影还没演完一本,###已经亲在陈燕的脸上。

        当电影进入发展阶段,###觉得他和陈燕也应该继续往下发展,不仅局限于在脸上亲一下。于是试探着把手放在陈燕的后腰上,陈燕没什么反应。又把陈燕拽在裤子衣服扥了出来,陈燕知道###的意图,说,这样不好。###说,又不是外人,咱俩都是男女朋友了。陈燕说,做这事早了点儿。###说,早晚都得做,我愿意做一个走在时间前面的人。陈燕说,你现在摸了,万一以后咱俩不在一起了怎么办。###说,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的,我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陈燕说,以后什么都会变的。###说,但我的心不会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让我摸一下吧。###苦苦央求,陈燕的心有点儿软了。###又说,咱俩认识这么久了,还停留在初级阶段,鲁小彬都后来者居上了,他已经不是男孩了。陈燕说,那他是什么。###说,是男人。陈燕说,这有什么区别吗。###说,当然有,从男孩到男人,是一种质变。陈燕对###的话似懂非懂,觉得###对现实的不满和自己有关,她有责任消除###的不满,说,那你就摸一下吧,就一下啊,于是松开揪住衣服的手,做出英雄就义前才有的凛然状。###突然害怕了,有点儿不知所措,其具体表现就是手心出汗,真该摸的时候不知道该摸左边还是右边。最后###屏住呼吸,心一狠,把手按在陈燕右边的乳防上——因为他坐在陈燕左侧,伸出的是右手,从陈燕背后经过,放在右乳上会比较自然。

        放了一会儿,###平静了些,才发现还隔着胸罩。###说,能不能别拒之门外,让我进去呆会儿。陈燕什么也没说,###认为是默认,便推门而入。进去后###还觉得有点儿生分,适应了一下环境后,和主人握了手。在###的印象中,这东西应该是温暖的,柔软的,像豆腐一样,但恰恰相反,它的硬度像快冻上的豆腐,还有点儿凉。###的手能感受到陈燕心跳的速度和强度。为了拉近和陈燕的距离,###说,其实我也很紧张。

        我是你儿子第三部分(9)

        过了一会儿,###感觉那东西不那么凉了,便把手挪开,向另一个靠近。陈燕说,你要干什么。###说,再摸摸那边。陈燕说,说好了只摸一下的。###说,可是我得一视同仁啊,不能偏向,把那边忽略了。陈燕问,手还痒痒。###说,手是不痒了,但心里痒。陈燕想反正一边已经被摸了,另一边再被摸一下并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损失,便没阻拦。###的手刚着陆,就被陈燕拽了出来。###说,别就点到为止,再放会儿,太短暂。陈燕说,你爸来了。

        ###顺着陈燕所指的方向看去,见杨树林正和一个女人在前面找座位。###对那个女人的身影很熟悉,连陈燕都认出来了:那不是沈老师吗。

        杨树林和沈老师并排坐下,像一对夫妻,没有丝毫生分之感,也不像热恋中的情侣,搂搂抱抱,黏黏糊糊,而是安静地看着电影,两个人的头呈八字型,分别向对方倾斜。陈燕看了感叹说,你爸和沈老师进展神速啊。###说,我也没想到啊,他俩偷偷摸摸地都到这种程度了。

        原本###在那方面的兴趣和好奇以及开拓心,随着杨树林的到来而烟消云散。为了不被杨树林发现,###和陈燕在电影结束前便提前退场。在电影院门口,###看见了杨树林和沈老师的自行车,两辆车还锁在一起,一辆靠着另一辆。

        一天###放学回来正写作业,邮递员送来一封加拿大寄来的挂号信,寄给杨树林的,###翻箱倒柜找杨树林的印章,发现一盒避孕套,打开一看,只剩半盒了,同时发现了杨树林送给沈老师的那条红围脖,###心想,看来他们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开火了。###并不为此郁闷,甚至还有点儿高兴,他俩好了对###也有好处,以后作弊沈老师监考的话还能罩着他,历史政治这些课还要学一年半。

        信是薛彩云寄来的,内容还是向杨树林索要###,加拿大有良好的学习环境,空气质量也好,听说国内污染很严重,总而言之,加拿大各方面都有利于###的发展和发育,薛彩云希望能和平友好地解决###这一争端,如果杨树林觉得就这么让###走了亏,那不妨开个价,毕竟###长这么大吃了他不少粮食。

        杨树林回来看完信说,本来字就写得难看,在国外呆这几年,字写得更难看了。然后把信给###看。

        ###看完,杨树林问他有什么想法,###说虽然他内心不是特先进,不是特爱国,但还不至于觉得国内不适合自己,他这样呆着挺好的,然后问杨树林信封还要不要,不要的话他就把邮票抠下来给冯坤了,冯坤一直在集邮。

        杨树林说不要了,然后问###想不想给薛彩云回一封信。

        ###把信封泡到温水里说,回它干吗,还费邮票。

        杨树林说,不回也好,这样你就能收到更多加拿大的邮票了。

        晚上###在外屋看着电视洗着脚,杨树林悄无声息地溜进###的屋,拿起桌上的东西就看。###最近开始写起日记,没想到杨树林会进来看,写完本没收好,随手放在桌上,打算等睡觉前把还想说的话写进去再收。杨树林看到###的日记,来了兴趣,像当年看手抄本一样,兴奋起来。

        ###擦脚的时候,发现杨树林没了,警觉地回过头往屋里看,见他正捧着自己的日记本看得津津有味,勃然大怒,上前抢过日记,说,看别人的日记是不道德的行为,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好意思。

        杨树林不以为然,说,我看你日记没什么不道德的,我是你爸,要掌握你思想的萌动,刚才我要不看你的日记,我还不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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