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杨树林纳闷的是,###怎么知道自己第一天跟踪他出门了,那天###骑车的时候并没有回头啊。
出分前,###一直期呆着这一天:把外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往桌上一拍,就收拾好行李,不等杨树林反应过来,说一句,我走了,便推门而出。
分数出来了,够第二志愿那所学校的录取线,###认为就要摆脱杨树林了,开始珍惜和杨树林在一起的每一天,并为自己的异乡求学做着准备。
但是,通知书上印的是北京的一所大学。###想肯定是印错了,把自己的名字印在别人的通知书上了。去查,说没错。###想,那就是把南京印成北京了。又去查,还说没错。###想,自己填了服从分配,会不会是被分配的,但是分数不低啊,不至于被调剂。又去查,这所学校竟然是自己的第二志愿。
原来,杨树林听沈老师说###报的都是外地院校,便赶到学校,掏出户口本,证明了和###的父子关系后,擅自将###的志愿都改成北京的学校。
得知真相后,###气急败坏地说,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可以准备我复读的学费了,你报的学校我不上。
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改变了主意,他想,别跟自己过不去,一年的时间干点儿什么不好,不能浪费在复读上。于是拿着通知书坐公共汽车去报到。路上,###想,虽然没去成外地,但我不回家就得了,既然学校是北京的,那我就把家当成在外地好了。
我是你儿子第四部分(1)
###上大学的时候,还不是每个宿舍都有电话,一栋楼只有一部,在一楼传达室。一栋楼住了一千多人,他们的亲友只能通过这一部电话找到他们,于是这部普普通通的国产电话机便肩负起不平凡的使命,从就职之日起,几乎没歇过,除了响铃,便是攥在某个学生的手心里,或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原本黑色的机身,现在都磨白了,因为有些人说话喷唾沫腥子,话筒说话那端已经有了异味,在意的学生打的时候,把话筒离鼻子和嘴一拃以上,喊着说。学校并没有为此更换新的,除了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外,也知道换了新的用不了几天还得有味儿,所以仍让这部电话机服役,二十四小时为学生服务。
有些家长知道想把电话打进来比打市长热线还难,所以没什么急事儿就不打,而杨树林却有一种锲而不舍地精神,自己在家呆着无聊了,就以降温了、刮风了、闹流感了等事件为借口,打电话让###加以防范,但每次打的时候都占线,于是杨树林举着话筒,不停地按重播键,导致该键磨损严重。三年后,当###家换电话机的时候,这个键已经凹进去了,别的键还都鼓着。工夫不负有心人,连续按个两三天,到了子夜或黎明时分,电话就打进去了。往往这时候,温度都回升了,风也停了,流感改猩红热了。
###经常在三更半夜被楼下的老头通过传呼器叫醒,迷迷糊糊地下了楼,拿起话筒,以为杨树林有什么事儿,杨树林在电话那头说,没事儿,就是问问你干吗呢。
###说,这个时候除了睡觉我还能干吗。
杨树林说了一些让###照顾好自己的话。
###不耐烦地听了一会儿说,以后别在这个时间打电话,你不睡觉啊。
杨树林说,我也想睡觉,可别的时间打不进来。
###说,那就别打,电话费又不报销。
杨树林说,我不是想和你说说话吗。
###说,为了告诉我加件衣服,你就大半夜地打啊。
杨树林说,不仅仅是这事儿。
###说,还有什么事儿。
杨树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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