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非天早站出列来,拉了一瞬,站到了殿中央。
下一步……一瞬有些郁闷了。
她身上穿的是件据说是天蚕丝织就的华服,衣裳微微抖开,便像是一片云朵飘了过来。明明看上去似轻纱软迭,似雾似烟,可是竟然比极厚的庄锦缎还要沉重。
头顶上真金白银的珠冠紧紧束着头发,扯得生疼,不知会不会掉头发,亏她第一眼还觉得好看……
这种东西要是天天戴,离秃子之日决也不远矣。
说老实话,这一身行头本来就让她的行动能力丧失一大半,还要下跪……
我为什么要受这些活罪!
我干嘛听这死骗子的安排!
可是她所能做的,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月非天身旁。
下一刻一瞬有些意外。
见皇帝不是要下跪吗?月非天却只是微一见礼,便将事情一一说了一遍,请皓帝下旨赐婚。
好嚣张!也不怕御史龟毛一点,参他个“为臣失仪”之罪。
不过,他不跪……嘿嘿,我自然也乐得不跪!
夫唱妇随嘛……呸呸,谁真要嫁给这个大骗子,老子找到机会立马就逃婚给他看看。
一瞬自然也是顺着杆子爬,马马虎虎的福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躬身低头的功夫,头上那顶沉重的珠冠凤戴又重重扯了下头皮,痛的一瞬咬牙抽气。
真不是人干的事!
逃跑……不是不想,而是太难!
还好皓帝与月非天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皓帝点头同意,吩咐拟旨赐婚。
呼……可以走了吧?
皓帝抬了抬手,司仪太监正准备叫——“退朝”时,一个自称礼部尚书的官员出班回事。
什么“他国有使者来访,要如何安排接待……”云云,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废话。好不容易说完,一瞬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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