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说:“动我的人就要做好全家□的心理准备,你小洛的爸妈在哪工作?弟弟在哪个学校上课?嗯?老子都查得一清二楚。”又看向两个小混混,阴笑着道,“小王,你奶奶在庙会卖葫芦是吧,下次我去照顾她生意,还有黄老弟,别以为你老家在外地我就没办法了,我看你爸是个瘸子,要撑家也不容易,你良哥认识一个做意外伤亡保险的,改明儿帮他做个保险,拿钱方便!”
三地痞被这一番话说得面色大变,小王扑咚跪下了,抖着声音哀求:“良哥,你别,我以后不敢了,咱不是特意要对你的人出手,本来哥几个在下面调小包,无意间看到小丫头走过来,马哥三哥说要给她点教训,咱们本来也就打算吓吓她,谁知道……唉!”
黄老弟赶紧接话:“我也不知道怎的,见她那么能打,血性也冲上来了,这不,玩着玩着就真杠上了,真是没想到啊,良哥,有话好好说,这以后咱们再也不敢了!”
张良冷笑:“好,看在我叶哥跟你们赵老板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我卖个情面,回去以后帮我转告赵老板,我有兄弟在庐林校区做工,以后他要是没时间,我找兄弟们帮他接儿子,还有马天、三牙,叫他们把家人顾好,只要我的人出问题,全往他们头上算,我有几个兄弟,你们家有多少人,回去拿计算机算个清!”
三痞子敢回个不字吗?全都连声称是。张良下令:“把你们今天收的货交出来。”
小王和黄老弟对望一眼,张良作势又要拔刀,小王忙说:“都用光了,是新货,哪能有剩的,钱也不够啊,马哥三哥得多,咱们做小弟的也只能沾一丁点蹭蹭光,屁效果没有,是屎料子!”
张良又问:“供货的还是老狗?”
黄老弟说:“咱这一块都被他吞了,除了他还有谁?”
张良收起军刺站起来,轻柔地拍拍小洛的头,和和气气地说:“辛苦了,回家吃几颗枣子补补血,以后欢迎来哥的游戏厅照顾生意。”
说完对魏淑子勾勾手指:“过来。”
魏淑子迟疑了半秒,拖着脚蹭到他身边。张良横手一圈,揽着魏淑子就走。后面三痞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出了地下林园,魏淑子立刻挣开张良的手,轻吐两字:“没、品。”
张良活动过手脚,似乎心情不错,也没发火,伸了个懒腰,笑呵呵地说:“彼此彼此。”
魏淑子可不这么认为:“我比你好,该针对谁就针对谁,不会拖家带口。”
张良歪嘴冷笑:“高尚!你是正义使者,我就一大坏蛋,坏蛋讲什么品?”
魏淑子的想法很现实:“你提人家亲友,不怕被人报复你亲友?店都被砸了,下回该砸哪里呀?”
张良嚣张放话:“来啊,等着他们来抄家,兄弟们都能扛得住,他们的女人他们自己保,我张良光杆一条,怕鸟?”
张良的口气太欠抽,魏淑子听了不爽,跟他谈不到一块儿去,但有些事不谈就不行,比如从三牙肚子里吐出来的那条肉肠。
魏淑子正考虑该从何说起,张良突然拍肚子发话:“肚子饿了,走!去吃饭!”
魏淑子也没吃晚饭,经过这一番剧烈运动,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张良骑摩托车载她回旧城区,直往北京路上飚去。
毛秃家常菜馆——这家饭店是张良跟兄弟们经常来喝酒作乐的地方。一进店门,那涂红抹绿的风骚老板娘就摆腰扭臀迎上前,嘴里软绵绵叫着“良哥”,水蛇般的手就勾过来了。
张良连退两大步,捏着鼻子说:“停,就站在那儿说话,你身上味儿太重,我闻不习惯。”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扇扇风,没好气地说:“良哥,不是我说,你这人忒没情调,这年头哪个女人身上不擦香水?我这款叫红粉良品,法国的,名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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