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我刚才看见了,是新沂汽配的人把你两哥们儿连麻袋一起扛过来,吊上去就跑了,没跑多久。”
、灾变八
张良骂:“操他妈!好了疮疤忘了疼!”站起来就要走,弹棉师傅拉住他:“阿良,你干啥?”
“去操他姓赵的蛋!”张良双眼通红。
弹棉师傅脱下衣服盖住秃子的半个蛋,对张良说:“先把人送回去,□生风易伤寒。”
张良看看两兄弟确实惨,不仅伤重,连贞操带也给人扒了,还是先回游戏厅再作打算。张良扛块头大的刀疤,让弹棉师傅和平头小伙合力搬秃子,五人一堆回到游戏厅。
值班房没多余的床,魏淑子发挥拆迁大队的本事,把门板卸了搭在凳子上当床板,门板躺一个刀疤,桌上躺一个秃子,加上小商,灾难还没正式开始就倒了三个。
刀疤身体壮,先醒了过来,愤愤地说:“栽了栽了,竟然被马天、三牙两孬种给削了,操他妈!良哥,姓卞的说他在地下林园等你,说随你带多少人,敢去是硬杆子,不去就是软蛋!”
张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召集残存战力:“炮筒、胖子、猴子,跟我去端了姓卞的傻鸟!”
三哥们儿自然没话说,他们自己也挺流氓,尤其容易被张良带动情绪,一听说有架要打,个个都把拳头捏得咔哒响,这段时间都被闷坏了。
苗晴不乐意:“炮筒身上有伤,良哥,你老是被人一激就跳,这不正中人家下怀?”
炮筒连忙说:“我的伤不要紧,早就好了。”
苗晴瞪过去,炮筒不吱声了,往张良身后站,就算不能还嘴,仍然坚定地以行为表明立场,这时候不能见色忘义。
李安民坐在床头喂小商喝水,不咸不淡地开腔:“新城灾情严重,危难关头还想着对殴?吃饱撑的,怪不得网上老有叽歪,说什么中国不亡于外强,都是栽在内斗上,批咱不团结,我还上去跟人掐呢,你倒好,直接以行动扇我脸,落人口实。”
张良脸色一变,刚想发作,李安民紧接着说:“确实也没给人白打的道理,我就这么一说,不是要拦你,你爱干嘛干嘛去。”
张良满嘴脏字硬是梗在喉咙口,瞪了李安民半天,偏头吐唾沫。小商轻笑,柔柔地对张良说:“阿良,你看,我们这里老弱病残齐得就差孕了,把顶用的男士都带走,万一你前脚走,人家后脚就来拆墙该怎么办?”
张良还没说话,魏淑子就开口打包票:“有我在,没事儿。”
被魏淑子痛扁过的瘦皮猴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肠,嗤了声,咕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魏淑子横了他一眼,瘦皮猴缩着脖子不吭声,胖子笑骂他是怂货。魏淑子给游戏厅的哥们儿们的打架能力排了个名次,最能打的无疑是张良,其次炮筒,接着刀疤,秃子和胖子并列,瘦皮猴和愣头小哥垫底。
头一回碰面时,马天和三牙就是水皮货,跟瘦皮猴一个等次,恐怕还不如色猴子,第二次之所以感到棘手,应该是那种新款药品作祟,虽然当时药力只发作了一阵子,但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据刀疤说,他和秃子俩是被马天和三牙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不正常,魏淑子怀疑马天三牙要么是又嗑了那种能让人打鸡血的药,要么是后遗症发了。
张良非去不可,谁劝也拉不住,魏淑子直接挥手帕送行,张良能打,拦什么呢?让他出头十拿九稳。
临走前,魏淑子难得主动地跟张良搭话:“别打死,把人带回来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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