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和魏淑子觉得这其中有猫腻,为什么?因为当佐藤白雀要进电梯时,桥本俊介并没有阻止她,甚至没说电梯故障的事,如果桥本俊介真的喜欢佐藤白雀,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万一电梯再出故障怎么办?而佐藤白雀的态度却像是受制于人,她与桥本社之间的关系想来也不单纯。
周坤认为吊灯坠落与电梯故障都不仅仅是意外事故,而是有人通过异力所行使的谋杀事件,这个凶嫌锁定在桥本俊介身上,他在魏淑子面前上演那一幕被鬼迫害的大戏,恐怕只是个幌子,用于打消别人的怀疑。
如果桥本俊介是咒鬼饲主,要操控被养的灵魂并不是难事。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切都只是推测。
留了证词后,魏淑子离开现场,回房思考疑点。过了约有半个小时,敲门声响,她透过猫眼向外看,只见张良站在房门口,脸色十分阴沉。
魏淑子这才猛然想起来,她去乘电梯是为了帮张良拿饭菜,于是赶紧开门说:
“不好意思,出了点状况。”
“知道,死了个日本人,周坤告诉我了。”张良轻哼,一条人命被他说得轻描淡写。
魏淑子说:“楼上饭局散了,要不这样吧,我打内线找人帮你送来。”
张良说:“酒店的饭菜华而不实,没吃头,走,出去上饭馆。”
魏淑子这会儿满脑子混乱,很多疑问没理清,只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去吧,我不饿。”
张良哪会听她的?拖了膀子就走。魏淑子“喂”了两声,刚想发作,张良回头一瞥:“听没听过丰都无鬼?”
魏淑子见他表情吊诡,听这话里有话,来兴趣了:“什么意思?”
张良哼笑:“自古鬼怪不混住,鬼城无鬼,那就是有怪,你想游轮触礁到底是谁干的呢?我前面不是说闻到气味了吗?那味挺熟悉的。”
就这一句话,魏淑子乖乖跟了上去。
酒店坐落在繁华的金融商业区,充满了光与色彩的点缀,若说美,那是极美的,走在马路上,过目尽是着力打造的规整街景,霓虹灯如七彩繁星,映照着游人的身影,这里的温度较高,晚风中带着暖湿的江水气息。
穿过步行街拐到小路上,热气腾腾的小吃摊似乎比无机质的景色更能留住游人的脚步,麻辣鸡块的大棚子下坐满了吃客,还有些人手捧饭盒站着吃。魏淑子本不饿,看到别人吃得痛快,倒也有些嘴馋。张良像没看到一样,脚步匆匆,拉着她直往前快走。
不远处有个黑洞洞的巷口,在荧光遍布的道路上显得十分突兀,巷道狭窄深邃,两边是石灰砖铺成的长墙,昏黄的墙头灯散发出浑浊的微光,光线发散不出去,就像被吸进了黑暗中。
有辆老式黄包车停在巷口,这辆车看起来非常老旧,坐垫是暗色元宝纹锦缎,踏板上的漆被磨掉大片,露出铅灰色的铁质。车主坐在轮子前抽烟袋,是个五六十岁的佝偻老汉,头戴草笠,身穿浅白色无袖麻布马褂,脚穿黑布鞋,像是民国时期底层劳动者的装扮。
这位老汉既不往人多的地方赶,也不揽客,悠哉悠哉地叼着烟嘴咂巴。张良走过去,二话不说,抬脚就把老汉踹倒。
魏淑子在后面说:“就算你肚子饿,想找人撒气,也别找老人家吧。”她只是说说,没拉住张良,因为老汉形貌古怪,不似常人。
话刚说完,老汉骨碌爬起来,帽檐下绿光一闪,抄起靠在墙上的扁担就往张良身上横扫。
张良出声了:“你试试看。”
一听这声音,老汉立即停手,扁担刷的悬停在张良的身侧,离他的右臂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
魏淑子暗自叫了声好,能在这种距离来个急刹车,扁担停得稳当当,驼背老儿不简单。
老汉收起扁担,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满布褶皱的怪异面孔,这张面孔很奇特,眼目内凹,鼻梁凸出,瘪嘴长下巴,特征尤为明显,用一个通俗的形象来比喻,这张脸就像是外国童话里的老巫婆。
老汉抬头见了张良,马上诞起笑脸,恭恭敬敬地说:“良哥,是你啊,怎么?又有生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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