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说:“你在木犊里看到的只是咒术的形象体现,跟真实情况有出入,给死人分尸下咒再缝合,从表面上看不出痕迹来,只要买通殡仪馆内部人员就行,你不知道有些黑馆会做尸体买卖?家属在追悼会上看到的遗体就只剩一个头,寿被底下填的全是布条棉花,假货!到时往火炉里一推,呵呵,罪证烧得干干净净。”
各行各业都有见不得光的暗门。
'还记得当年住在老家那会儿,隔壁是监狱,对面山头是刑场,经常能看到很多面包车在山路上来来往往,那边一声枪响,这边面包车上就下人收尸,尸体不是卖给医院学校就是送到某处隐秘地点制成标本销往国外。
监狱里有一份死亡名单,今年预计枪多少囚犯,内部发散,关系户需要提前下订单,谈定了之后还要和行刑的人打招呼,执行枪决时该瞄准哪儿,是要西瓜开瓢还是穿心眼,都是有讲究的,这些技术的运用直接决定尸体将来的可利用价值是多少。
一些看似平常的表象背后总是掩盖着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现实,就好比当你进入一座村落,接受村民的热情招待,看着满桌子鸡鸭鱼肉,感受那淳朴乡情的时候,绝想不到在这顿饭过后,你也会成为桌上的一道名菜。这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情。'
魏淑子问张良:“你的意思是,下了咒再火化对咒术没影响?”
张良耸了耸肩:“谁知道,如果那个什么小菲确实已经被火化了,那肯定是不会有影响,只要留根指骨就能当寄体。”
魏淑子回想在木犊里发生的事情,一张巨大的蝙蝠脸冷不丁浮现在眼前,她心里一跳,直觉地往张良脸上瞅去:“木犊里有一只黑毛蝙蝠怪,好像不是式神,那是什么鬼玩意儿?而且,我又看到了蝙蝠群,这次倒是帮了大忙,问题是,那些蝙蝠……这次是从我身体里跑出来的,你有什么看法?”
张良看着脚尖,眼神发直,
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好半天才露出个阴笑:“看法?你不是说蝙蝠是我近亲?我看你跟它们才是一窝里出来的兄弟。”
魏淑子吊着眼角梢瞥张良,半真半假地说:“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些蝙蝠是你的好哥们儿,你就是那个蝙蝠头儿,你可别趁我灵魂出窍,就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
魏淑子带着刺的小眼神让张良看得不痛快,抬手就在她后脑上猛拍一巴掌。
魏淑子给这一掌拍得眼冒金星,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吐了一滩黏糊糊出来,呕吐物腥臭难闻,还夹带着浓烈的铁锈味。
、咒杀十七
魏淑子没心思骂张良,一抹嘴,惊悚了:“不会吧?吐血?”忙趴地上察看,果然吐出了暗褐色的血块。
魏淑子回头瞪向张良,又说了一遍:“吐血了啊。”
张良满不在乎:“没啥,大概是灵魂脱壳的副作用,你是第一次,总归会有不适应的地方,多来几次就好。”
魏淑子扶墙站起来,跺跺脚,拍拍胸口,除了脚底有些发虚,一切正常,她松口气,暂时安了心。嘴里还留有符灰水的腥臭味,估猜张良在那碗水里下了料,所以才会出现蝙蝠,反正问他,他也不会老实说,魏淑子就不废话了。
两人各怀心思,在路边小店草草扒了几口饭,打车回酒店。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清晨七点半,仙客来大酒店外的警戒线还没撤除。张良、魏淑子二人先跟炮筒通了气,得知桥本俊介和山本铃坠楼身亡。这和预期结果有出入,魏淑子只把桥本俊介视作重点嫌疑人,没想到和山本铃也有牵扯。
张良严重缺觉,回房后沾床就睡。魏淑子懒得管他,独自一人去佐藤白雀的房前敲门。出来开门的是周坤,佐藤白雀正在浴室冲澡醒脑。
两人进厅,相互交换情报,把时间对上一对,魏淑子解开封印在先,桥本俊介精神失常在后,之间相隔不超过一刻钟。
据此推断,桥本俊介正是对顾易菲的灵魂施加咒术的主凶,咒术被破以后,顾易菲的怨气反扑回来,咒杀饲主,而吊灯坠落事故也是桥本俊介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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