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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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向魏淑子探问过遇见顾易菲时的情况,就算在木犊中被截肢的尸体有可能只是一种意象的体现,但魏淑子所遇到的顾易菲同样也是手脚俱全,一根指头也不少。在通常情况下,灵魂是肉身状态的体现,两者之间会保持一定的契合度。

        再结合佐藤白雀谈起顾易菲时的态度和一些细节,周坤断定这对师生之间有血缘关系。以佐藤白雀的年龄来讲,她和顾易菲不可能是母女,那有可能是姐妹,也可能是姨侄。周坤大胆地往最亲密的那层关系上推测,猜对了能给佐藤白雀一个震撼,猜错了也不要紧。

        佐藤白雀的眼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拍着沙发站起来,激动地说:“他们用她来威胁我!我不想再干下去了,他们却用她来威胁我!连死后也不让她安灵!我没选择,只能听他们的!”

        魏淑子很强硬地把佐藤白雀又按回沙发上。

        魏淑子扮黑脸,周坤很配合地扮白脸,适时放软态度安抚佐藤白雀:“别急,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你要知道,现在你是孤立无援,能帮你的只有我们。”

        说着,顺手倒了杯水递过去。

        佐藤白雀接过杯子,急匆匆喝了大半杯。可能是被周坤戳破了心事,也可能是压抑了太久,好不容易得到倾吐的机会,佐藤白雀不再故作姿态,抓着周坤的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我和易菲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的本名叫顾易贞,是个纯正的中国人,据说我们顾家是精通玄学的族群,从元初到明末,家族内出过不少有名的阴阳学官,我父亲也致力于此,他对阴阳学说的钻研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为了开天眼,我父亲用过许多匪夷所思的方法,甚至划破我的手,用亲女儿的血来涂眼睛。这种无休止的离谱实验让我母亲忍无可忍,最终选择离婚。离婚后,父亲娶了他的助手,生下易菲,而我母亲嫁给佐藤申,去了日本,佐藤申,也就是我的继父,他是桥本社的社员,也正是因为他,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佐藤白雀。”

        顾易贞的父亲没能开天眼,而顾易贞天生就拥有一双能看见未知事物的阴阳眼。佐藤申敏锐地察觉出顾易贞与众不同,于是把她推荐给铃木庆造。经过一系列测试,佐藤申的眼光得到证实,顾易贞的灵感力比普通人强很多,的确有利用价值。

        从此,顾易贞就改名为佐藤白雀,受到桥本社严密的控制。他们出资把佐藤白雀捧出头,利用她谋取利益。

        周坤问:“你真能看到人的前世今生?”

        顾易贞摇摇头,捂住脸说:“怎么可能?是他们要我骗人的,借个名目实施催眠术,通过心理暗示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从表面上看,我与桥本社没什么关系,这是为了掩人耳目,喜欢收藏木艺品也是个幌子,所有木雕都是从各处搜罗来的,用于埋骨施咒。这次回国,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把施过咒术的木雕散布出去,这是一批不需要验收成果的实验品,就算被发现也可以往店家身上推托,查不到桥本社头上去。”

        周坤问:“你知道313坠楼案吗?”

        顾易贞点头:“听说过,不单纯是意外事故,坠楼学生都佩戴着埋过骨的童子雕象,你想问桥本社是不是幕后主凶?很遗憾,童子木雕的真正来源不是桥本社,而是山本铃。”

        这又大大出乎魏淑子的意料,她以为山本铃充其量只是个帮凶,桥本社才是施咒养鬼的幕后黑手,但事实真相竟然恰恰相反?原来桥本社只是“下家”,不是真正的源头。

        顾易贞提供了几点讯息:

        山本铃是一个假名,她不是桥本社成员,而是另有组织,那个神秘组织与桥本社有合作关系。在山本铃出现之前,桥本社没有以童子木雕来培养咒鬼的先例。根据童子雕和养鬼手法,魏淑子猜测山本铃所属组织来自中国西部地区。

        2。三年前,也就是顾易贞以佐藤白雀的身份来中国召开签售会那次,桥本社把施加过咒术的埋骨木件当作签售会的赠品,命令顾易贞散布出去,这是第一批实验品。但顾易贞擅自扣下木件,把赠品给换了。桥本社针对顾易贞的反抗采取了极残忍的报复——在顾易贞返回日本后,他们委托留在中国处理后续事情的山本铃把埋骨木雕当作礼物送给顾易菲,导致顾易菲受咒力影响,坠楼身亡。

        之后,山本铃以顾易贞的名义从警方手里领走顾易菲的遗体,肢解后制成五脏尸柱,并截取顾易贞的小指当作媒介,利用亲姐妹紧密相连的血脉来控制咒灵。

        桥本社用顾易贞的指骨来牵制顾易菲的鬼魂,让咒术得以顺利实施。又把顾易菲的灵魂和尸体当作要挟顾易贞的砝码,迫使她不得不遵照指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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