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平行空间从上到下,一层层往里收缩,岩壁也跟着朝内部倾斜。站在最上层观察,会觉得河道上宽下窄,而事实上,河道的宽度并没变,只是因为上层地面挡住了人的视线,形成一个盲点。
当水位降下去后,大半水道会被悬空的台阶挡住,这时,悬空台阶既是上层的地面,又是下层的洞顶,下方有任何动静,处在上层的人是发现不了的。古人利用水的涨落来封闭和开放出入口,随着水位高度的不同,开放的通道也有区别。
魔鬼眼外的深沟在平常只是个乱石滩,没有水,魔鬼眼洞口高悬在崖壁上,到了凌晨,江水涨潮,水位涨至第一层阶梯,张良和魏淑子在那时进洞,登上的其实是塔楼最上层的空间。随着时间推移,江水落潮,水位慢慢下降,也就逐渐将下面的阶梯暴露了出来,周坤小组虽然也从同一个洞口进入魔鬼眼,但登上的是第二层阶梯,而张良和魏淑子在上层等待,当然等不到人。
地图上的鱼形洞口应是被阶梯分割成了几部分,所以在上层的张良和魏淑子看到的是鱼头,而下面的周坤顾易贞则看到的是鱼身,以此类推,炮筒应在第三层空间,至于下面还有没有更深的空间,那便是未知数了。
众人就着魔鬼眼的地形结构聊了会儿,朵拉带来一个面黄肌瘦的驼背老头,这老头正是野人村的村长巴尔辽,他瞪着浑黄的双眼,对胡立工说了几句土语,大概意思是村里有人生病了,找不出病因,请胡立工帮忙诊断,恰巧黄半仙略通中医,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张良、周坤、顾易贞和魏淑子四人。张良走到魏淑子头前,弹她的额头,说道:“别装睡,给我吱个声。”
、魔鬼眼十八
魏淑子闭着眼睛哼话:“没装,才醒。”
张良又敲了她一下:“少来,刚才喂你吃药时,牙咬得比蚌壳还紧,你要是没醒,我把头摘下来给你。”
周坤“嗤”了声,顾易贞两边看看,有点莫名其妙:“既然醒了,为什么不吃药呢?”
当然是怕药里成分不干净,出门在外,不小心点哪行?魏淑子不对顾易贞提这些,只说:“我没事,以前有个头疼脑热的,睡一觉就好,不用吃药。”
张良摸摸魏淑子的额头,热度确实退了,再伸手轻压她的小腹,问道:“疼不疼?”
魏淑子挡开张良的手,慢慢坐起来,试着活动手脚,说:“还好。”然后抬头环顾四周,眉头一直皱着。
张良问道:“怎么?哪里不对劲?”
魏淑子说:“刚才黄半仙的话我都听到了,魔鬼眼洞穴是分层空间你也证实过了,下面确实是空心的,但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就算是涨潮退潮,时机把握不准的话,恐怕也没办法把所有人都送到位。”
周坤说:“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老船头安排的?”
魏淑子说:“难道不是吗?我和良哥在洞里遇上了食人鼠,如果有喷火器的话,要应付那些老鼠不难,老船头为什么说洞里有可燃气体?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把火药枪具那些玩意儿丢下来?成心是让我们来送死的!”
顾易贞说:“不会吧,老船头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也许洞里确实有易燃气体,他和渔队队员进过魔鬼眼,不是说猎枪被引爆了吗?”
周坤脑筋一转,果然有问题!
“老船头在撒谎,他和渔队队员不可能同时进入魔鬼眼,江水涨潮落潮这个是事实吧,老船头说过,在这地带会打竹漂的只有他一人,而竹漂一次至多带两个人,连老船头在内,顶多一趟三人,但是那次进入魔鬼眼的渔队队员却不止三人,如果老船头是分批带他们进洞的,那随着江水退潮,洞里水位不断下降,两批人绝不可能在同一层登岸,他们又怎么可能聚在一起?”
魏淑子倒没留意这些,被周坤这么一提醒,更加笃定老船头居心叵测。顾易贞有些慌了神,虚虚地说:“不是我们主动找上他的吗?山本铃也是通过打竹漂才能登上魔鬼眼,而且,欺骗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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