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丝婆阴笑着说:“小心啊,只要我一抖手,难保不把这位鱼小爷的脖子给折断。”
听了这话,周坤想起梅明的尸体:“是你杀了梅明?”
古丝婆似乎对这个名字感到很陌生,歪头回想。周坤提醒她:“灵破支队的警员,被封在冰柱里的那位,他在被冻进冰柱之前就被杀,颈骨骨折,十指扭曲,是你干的吧?”
古丝婆想起来了:“他啊,呵呵,不关我的事,我只不过随便演了一出三娘自杀的皮影戏,谁知还没演完,他就把自己给掐死了,我可是没动他一根头发,自己找死,怪得了谁呢。”
田洋沉下脸问:“库拜也是你杀的,是吧?别说你忘了,十指被插入熊爪,装在漂流艇里送出来的那位。”
古丝婆说:“那位啊,不是被自家同事给烧死的吗?关我什么事?移植熊爪的也不是我,是死二丙,二丙!缩在后面干什么,出来说话!”
胡立工慢吞吞地从门外走进来,绿鳞怪也依旧粘在他身边。
胡立工捏着眼镜框说:“是我,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按照移植手术的标准来操作,打了局部麻醉针,不会感到痛苦,离开手术室时,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其他事我都不知道,不归我管。”他不像以前那么气定神闲,脖子缩缩的,语气也变得畏怯起来。
古丝婆却一如既往地嚣张,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威胁说:“区区黄酒,哪能把抽魂丝给下得干净?如果没我亲自解除束缚,要不了多久,管钟的血管和皮肉就会被细丝充满,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皮茧子。”
古丝婆把跟班刘肖东唤到身边,用削尖的竹管割开他手臂的皮肉,翻开来展示,皮下没血,肌肉上布满霉菌似的白色绒丝。再看刘肖东,眼光呆滞,面无表情,像察觉不到疼痛似的,随着古丝婆怎么摆弄,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
小商出声问:“你想怎么样?”
古丝婆指指他怀里的箱子:“铜镜给我,让我们先离开。”
小商很爽快地答应:“可以,但不可能全给你,安全通道有两条,只能给你一面镜子。”
古丝婆把抽魂竹在指间绕了两圈,抿嘴一笑:“当然,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大家各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把冰湖寺塔的铜镜给我。”
冰湖寺塔是离羊头峡最近的寺塔,田洋小队的两艘漂流艇就藏在多纳河畔,如果被他们捷足先登,肯定会把两艘艇一起开走,到时人抓不到,出入也困难。
不过这时情况危急,塌陷范围已经扩散过来,顶上土层开始往下掉,没时间再犹豫。小商发现绿鳞怪眼神闪烁,黏哒哒的口水不断从嘴里流出来,自从绿鳞怪接受魏淑子喂食,变得挑剔之后,胡立工就很少投喂生肉了。
小商想了想,把冰湖寺塔的铜镜扔给古丝婆。古丝婆接到铜镜,把抽魂竹从皮人上拆下来,管师傅这才得到自由,撒开双手。
鲈鱼掌柜捂住喉咙蹲在地上咳嗽,他自己差点被掐死,还念念不忘管师傅:“铜镜给你了,告诉我怎么给管哥解蛊。”
古丝婆对他抛个飞吻,笑嘻嘻地说:“等我心情好了,他自然就能无药自治。”脸色一变,对其他人吼道,“全给我退到一边去,快!等我们下去以后,你们才准动,不许跟我们走一条路!否则管钟就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p~r的长评(贪心地希望能看到更多)谢谢一直留言的朋友,不管拍砖也好还是打分也好,舒服的感觉还是不舒服的感觉,能写出来让我看到我就很开心了。说起来这男主好像缺陷多了点?不要紧,他也有三高条件的,首先长得好看,体力好,能赚能花,而且会玩,是属于那种出得了厅堂上得了大床的类型,爬山、下海、滚泥浆、野外生存、打架打枪,只要是体力活没他不行的。女主好像也特立独行,不仅阴沉有间歇性狂躁症,还是个冷感没良心的人。那……也不要紧,她长得也很可爱,拥有大黑熊的内心和小白兔的外表,可以说是只凶残兔子,对物质生活没要求,就算把她丢进大山里,她也能自己养活自己,最重要的是上山下锅打狼,找她组队都没问题。现实中男女主的类型都很稀有,而且未必能成为好朋友,不过在遇到危险或执行任务时,有这种队友能提高团队存活率。大家看得开心就好了,请放心,我是坚定的虐身不虐心主义,肉体上的折磨不会影响坚强的内心。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把心里面的故事尽可能原汁原味地写出来。再谢谢追文留评扔炸弹火箭炮的各位。
、塔怖三十四
等人全都退远,胡立工让绿鳞怪在前面探路,再和古丝婆先后下井,把刘肖东留在井边把守,说好听是把守,其实就是打算当弃子丢掉,刘肖东本来就是个死人,是因为魂丝把他的魂气缠住才得以维持清醒,如今抽魂丝已经扩散到刘肖东的脑部,他早已没了自身意识,只是一具按指示行动的傀儡皮人,保质期已经过了,带着也是累赘。
魏淑子看向小商:“你在想什么?你以为那女人真会帮管师傅解蛊?”
小商安慰说:“小管的事不用担心,半仙应该有办法解决。”
魏淑子就更不明白了:“那你干嘛还把铜镜给她?”
小商说:“预防狗急跳墙,你想看小卢的脖子被扭断吗?现在我们这里残的残,伤的伤,发生冲突没好处。”
田洋附议:“已经掉了一个陶文,我也不想再看见有人出意外。”
说起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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