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子拉长脸说:“你的那两个老朋友已被证实为还魂鬼。”
涂婆捂住胸口,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被他们给骗了。”
魏淑子冷笑,都说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涂婆这死不悔改的德行,怕是见了棺材也没用。正琢磨着怎么套话,兜里手机响了,魏淑子拿起来接听,是叶卫军的电话,他在疗养院守了一整夜,直到现在也没发现可疑物,房间里早摆好浮针,如果精魄回归,浮针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既然精魄没回石碑,那就是另有栖身所。
魏淑子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揣回兜里,又问了些零碎问题,忽然一把推开涂婆,把惜福勒起来,用镇魂钉指向她眉心:“脊鹬的元神和精魄都在这里是吧?活体借犊!这孩子的身体才是真正的托身犊。”
脊鹬的精魄一直藏身在废校的地下室,每到中元节、寒食节等阴气重的祭祖日才会隐身来到疗养院,托进石碑里吸取血气。想想也是,如果借寿碑真是托放元神的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也得找个隐蔽地点存放,哪会明目张胆摆在台面上?
元神是灵气形态的生命源,不具备行动力,必须依附精魄才能移动。考虑到这一点因素,魏淑子才决定暂不露声色,先重创脊鹬的精魄,借以防止它带着元神脱逃,一旦逃出生天,再想找到它就难了。
既然脊鹬的精魄没有回归借寿碑,必然是被惜福体内的元神吸引了过来。
魏淑子掐住惜福的脖子,钉尖往眉心按:“只要把这具活死人的身体给破坏掉,什么都结束了。”
涂婆脸色大变,忙说:“不要,她还活着。”
就魏淑子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涂婆对惜福有真感情,正因为有感情,才会照顾得那么细致入微,那种关怀不是装出来的。
魏淑子干脆拿出削肉如削纸片的博伊刀,锋利的刀刃横在惜福细瘦如鸡脖子的颈前。
涂婆果然慌了神:“求你别伤她,这孩子的灵魂还在,是靠着借阴寿和脊鹬的魂气才能活下来。”
魏淑子阴沉着脸说:“借寿不过就是个幌子,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涂婆脸色为难,欲言又止。魏淑子横下心,在惜福颈上割出一道血痕。惜福突然暴睁双眼,身体强直坐起,朝涂婆伸出手,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呀呀细语,像婴儿学语时的声音。
涂婆怪叫了一声,忙跪在地上说:“是真话,都是真话,石碑上刻有惜福和小梳子的八字,这孩子是借她亲姐姐的阴寿才能撑下来,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是涂婆……是芝子她自个儿做得决定。”
魏淑子心里发凉,声音更加冷厉:“是涂婆自己做的决定?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涂婆犹豫不决。魏淑子咬咬牙,在惜福颈上勒出第二道血痕,惜福保持着惊惧的表情,眼睛里哗哗淌出眼泪来。魏淑子只能在心里说抱歉,脸上依旧装得凶神恶煞。
涂婆见惜福流泪流血,终究还是服软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倾吐出来。
她的真实身份是一种鸟类丧灵,俗称住糸鹭鹂。说起住糸鹭鹂和涂婆的渊源,还要从涂婆离开观音庙的时候说起。
当年芝子被大胡子收养,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没过多久就碰上百年一见的特大泥石流,大胡子住的地方就位于在受灾区域中心。那天恰巧是梳子落井一周年纪念日,惠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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