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是她的习惯,还在一起时,他常捏着她的脸说不要叹气,这是坏习惯。她爸妈也常交待她不要老是叹气。晚烟却觉得只有叹气,才能把消极的能量排出去。
晚烟目光沉沉看着他。他的薄唇,他深邃澄澈的眼,他的容颜他的人印刻在她眼里,一直抵达她灵魂深处。
她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十指交扣,她低下头,肩膀轻轻颤抖。长发垂落,她的额头抵着交叉的双手。她忍了又忍,还是无声的哭了。
程池闭上双眼,有液体弄湿他的睫毛根部。他很缓慢地呼出一口气,大拇指揩掉了没有流出来的眼泪。
他几乎想不起来自己多久没这样过。几年前爷爷去世的时候他流过眼泪。
她何尝不是他的沉沦,他的迷梦。
程池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晚烟抽掉一只手,抹掉眼泪,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深呼吸几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恢复自然的神态。内心万分挣扎,进退维谷。
程池依旧握着她的手不放开。“小烟……”
相顾无言,谁的心里此刻都是难受的。他的一个眼神却可以拯救她。但晚烟知道不可能回到从前。
她在心里提醒自己:“对自己狠一点,也对他狠一点。如果爱他的话。请,不要连累他。”
这时卫祺的电话打来:“姐,我们起床了,你起来了么?一起去吃早餐吧。”
晚烟看着程池,心下已有决心,有时候她可以无情决绝的。她冷静地答道:“身份证找不到了?我回去帮你一起找。”挂了电话,对程池说道:“我同事东西丢了,找不到。我……嗯……先这样吧,失陪了。”
程池长眉紧蹙,很沉默很凝重。眼神如远山寂静,终于轻阖双眼,艰难地发出“嗯”字
走出餐厅,晚烟重重的呼一口气,终究提不起面对他的勇气。内心的思念像一只被封印的兽物,咆哮着,抓得她心口发疼,一直流血。
三年了,还是不能把他云淡风轻。那爱,一点都没减少过。原本以为有些伤痛掩埋起来,看不见,就当是没有。
他去了美国,在香港见到,让她有些意外。不过,有可能他经常回国,只是没有回内地而已。又或者他回过内地,只是没有回市而已。
她更悲观地想,或许他回来过,只是,没见她而已。
这个晚上,她彻夜难免,直到天快亮才闭眼睡着。
接下来的几天,晚烟进出酒店都戴着一副很大的墨镜,几乎可以遮住半张脸。
在餐厅里,卫祺笑她:“姐,这几天干嘛老戴着墨镜一脸冷酷呢?一点都不亲切。又时不时看旁边,别人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林晚烟瞥了她一眼,“女明星都长我这样,那还混得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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