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盒装的,缺了一块不好看。”
“没关系,我留了一盒给自己吃的。有绿豆和红豆的,我叫店家把两种饼拼成一盒。”他打开一个盒子,“这边是红豆的,这边是绿豆的。你要哪种?”
晚烟挑了红豆的。
御衡北说:“红豆的甜。”
“对,我喜欢吃甜的。”
御衡北将车开到一条老街道。正是早市的时候,沿街的小店已经开张,路边有人摆着水果的摊子,蔬菜的摊子;卖牡蛎的小贩正在把一颗颗大牡蛎撬开壳,取出牡蛎放进一个盆里。景象鲜活热闹,生气勃勃。
晚烟跟着御衡北走,在一家担仔面店前停下。御衡北说:“度小月担仔面。就是这儿了。”
晚烟跟着他进去。两人拣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御衡北抽了纸巾给她擦擦桌面,说:“这家店是一对台湾夫妇开的。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我念小学的时候就有了。”
“你以前在这附近生活?”
“嗯,”御衡北低头笑了一下,“念小学的时候。后来初中就到市念书了。跟我爸妈一起生活。我外婆偶尔会带我出门买菜。买好了之后就来这家店吃早餐。碗就这么小。”他用手比了比大小示意给她看。“一碗两碗是不够馋的。吃了两碗之后我擦擦嘴巴问我外婆,我能不能再来一碗。”
“网上不是有过话题,叫外婆带大的孩子。我也是我外婆带大的。”
“现在他们都在市生活,快八十的高龄了。”御衡北摸摸下巴,笑说:“应该想不到我会来这里再吃碗面吧!”
“我外公八年前去世了,外婆四年前也走了。”她说。
“人老了,最后都是这样……”
晚烟淡淡一笑:“我外公和我外婆都是病死的。本来,可以活得更长寿。”
“嗯,生老病死。”
“是啊,生老病死,一晃也这么多年过去了。亲人离世这样的事,我一直都没办法面对,也想不通。”晚烟舒一口气,“算啦,都过去了。”
两碗小小的面来了。精肉屑和碎猪肝制成的卤酱,再放一些香菜,两枚熟虾,一点蒜酱,一点虾卤,就成了这家店的特殊风味。
“快尝尝!”
晚烟说:“果然只有台湾人做的台湾小吃才比较地道。不过这家店的风味比台湾本土的特别。”
“特别在哪里?”
“这面里有家乡的味道啊。”晚烟莞尔一笑。“老板是台湾人,做自己家乡的小吃,肯定会有思乡的情绪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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