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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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江河久久地凝视着封面。封面简洁、素雅,淡红的底子上,三闾大夫傲首站立,深邃的眼睛,悲伤地望着远处。这大抵是屈原投江前的心境,屈原望着的地方,一定是他的楚国!

        屈原啊,你以自己的忠贞和高尚,为中华民族创造了一段永不泯灭的历史佳话,可是,普天之下,谁又是你的知音呢?高山之高,流水之深,谁又能如子期一样深识其中奥妙呢?

        姚江河顺便翻开一页,恰是遭劓鼻之刑的魏美人的悲鸣:

        朝采花会一斗光,

        夕采花会——残阳;

        奴婢采花会——血泪,

        花儿为奴会——惆怅!

        朝采花会——寒露,

        夕采花会——薄霜;

        奴婢采花会——悲命,

        花儿为奴会——断肠!

        姚江河禁不住潸然泪下。

        第二天中午,姚江河买好了饭,并不回寝室去吃,而是径直走到了假山附近的棕榈林。他想躲一躲覃雨。只要他不在,覃雨自然会离开的,这样,吃完了饭,他就可以回到寝室,独享那一份安谧和孤独了。

        事实上,他离这一切已经很远很远,过去的那一份心境,已经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寻找回来。

        棕榈林里,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占据了座位。

        姚江河在靠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掏出废纸,擦了面前肮脏的石桌,就把碗放了上去。总共算起来,在这所大学已呆五年多了,好象还没有一次到棕榈林吃过饭。这里是情人的世界,与他是无缘的。今天还好,与他邻桌的,是几个男学生在喝酒,猜拳行令的喧闹虽十分令人讨厌,但总比一对情人坐在旁边要自在得多。

        遗憾的是,姚江河并没自在多久,几分钟之后,他就看见明月和夏兄端着碗径直走了过来。

        姚江河如坐针毡。

        明月夏兄从浅浅的几级石梯上下来,就开始张望,寻找恰当的位置。姚江河尽量躬着腰,垂着头,并下意识地扯过一片大的棕榈闲的云,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像在做着人间并不懂得的神秘游戏。那些平日里使姚江河看起来甚觉浅薄的男女学生,此时也在他的心底里激起温馨的波澜。即便是邻座的猜拳行令声,听起来也像唱歌一般。是呀,他们都是自己的校友,有什么理由不感到亲切呢?古人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那就是说,我与这里的每一个男女同学,至少修了百年的缘份了。想起来真不容易,应该好好珍惜,再不应以挑剔的目光去看待他们了。

        明月的头再也没有抬起来,可是,她身边的夏兄,却一个劲儿地在给她夹菜呢!明月一点也没有吃。

        姚江河觉得尽兴了,可以离开了。他端起空碗站起来,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以极响亮的声音,吐纳着正午的空气。他本来可以直接从石梯上去,穿过刚刚培植的“共青团林”回寝室的,可是他偏不,而是绕过喝酒的桌位,从明月、夏兄旁边的石梯朝下去,过了草坪,再绕中国槐林回去。朝下走的石梯似乎很少人走,路上长起了浅浅的青苔,姚江河由于步子轻浮,差点拌了一跤。这多少坏了他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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